第88章 来了
原本老人只是随手遮盖了那片战场的气机,后来随手撤去。
杨鸿感受到了那边的气息,如此强大的妖兽让杨鸿确定,是那狂风狼无疑。
因此,杨鸿不再遮掩身形,一路暴冲而去,路上拦截的妖兽被瞬间被撞得粉身碎骨。
老人在随手一击之后,眯起眼睛,望着巨石丛林那边。
那堆巨石丛林之中,之前被宁吉硬生生砸穿的大洞处,一位宽大红袍、大袖飘**的高大男子,坐在碎石头堆上,动作十分轻柔,怀里抱着一件黑色法袍尽数崩毁的少年,受伤太重,已经昏死过去。
红袍高大男子低下头,伸出一根手指头,轻轻抚平少年那紧皱的眉头。
随着红袍青年的灵气不断涌入宁吉体内,帮宁吉逐渐稳定下那些波涌的气息,将一颗丹药送入宁吉体内,宁吉身体自主地消化着药效。
老人抬眼打量了一下红袍男子,有点意思,竟然还不是化灵境巅峰,开口道,“你就是那个杀了高义的人族?”
杨鸿没有回应那老者,看着远处被狂程踩在脚下、遍体鳞伤的紫晶蟒,抬手一道血光便是激射而出。
随着血光逐渐消失,一头焦黄色的猿猴出现在众人目光中,猿猴一落地,便是朝着狂程暴冲而去,一拳狠狠砸向狂程的脑袋。
众人在见到猿猴的一瞬间都是愣住了,不断有惊呼声传出。
“搬山猿大人?”
“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
“......”
老人心中也是一惊,但仔细观察后才发现,虽然是搬山猿的相貌,但气息弱上了一些,并且他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机,给人的感觉很机械。
片刻之间,老人气急而笑,“好胆量!”
原来就在老人踏步而出的一瞬间,杨鸿轻轻放下宁吉,身形微动,拦住老人,两人对轰一拳。
虽然杨鸿被一拳打得倒飞而去,但老人也因此被阻拦了一个呼吸,再次暴冲而去的身形,绝对无法阻拦搬山猿的那一拳。
所幸狂程也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货色,当即面露狠色,他知道只要自己扛下这一击,老祖宗就能赶过来救下他了。
狂程体内的妖元不再保留,全部倾泻而出,包裹着他的那一颗妖丹,又祭出一件钟类法宝,大钟瞬间变大将狂程笼罩在其中,死死地守护住他。
但他仍然不放心,心有余悸,再次祭出一片龟甲悬浮在空中。
搬山猿的那一拳狠狠砸在了大钟上,大钟仅仅是维持了一个呼吸,便是发出一声悲壮的钟鸣声,化作漫天的碎片爆射而出。
在狂程惊骇欲绝的目光中,龟甲同样逃离不了破碎的下场,那一拳毫不犹豫地砸向了妖丹。
妖元包裹着妖丹,在一瞬间便是暗淡了下去,妖丹布满裂纹,倒飞而去进入狂程的口中,狂程面色瞬间变得惨白,一口鲜血喷出。
面对着搬山猿威势不减的这一拳,狂程心中没有任何的害怕,因为他的老祖宗已经到了搬山猿的身后。
狂程内心暗喜,嘴角噙上一抹微笑,那人族青年还是少算一筹,目光便是抬向了那巨石丛林的边缘处,咦,怎么只有那少年躺在地上,那红袍青年去哪了?
狂程只觉得背后发凉,面前的老祖宗瞳孔突然放大,怒喝道,“小子你找死!”。
老人一手抓住搬山猿的肩膀,手臂上青筋暴露,奋力将搬山猿向着身后扔去,另一只手握成拳朝着狂程砸去。
狂程感觉不可思议地慢慢扭头,瞳孔在一瞬间放大,浑身寒毛倒立,在他的视线中,那红袍青年仿佛死神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,手上两把匕首散发着妖冶的血光。
一瞬间红光直冲天际。
一股猛烈的能量炸开,尘土飞扬。
杨鸿肩头硬抗了一拳,伸手擦了擦嘴边的鲜血,双手中的两把匕首在滴着血,一脸淡然地看着前方,他的身边静静地站立着搬山猿傀儡。
紫晶蟒也趁机溜到他身边,守护在宁吉身边,杨鸿瞥了他一眼,淡淡开口,“守护好我的徒弟。”
紫晶蟒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,巨大的蛇瞳中充斥着震惊,看着前方。
老人一手拎着他的徒孙,只是狂程此时状态很惨,全身上下遍布着血痕,气息极其微弱。
老人不断向着狂程体内注入着妖元,皱着眉头,这伤口处似乎是有剧毒,伤口处的血液异常兴奋,并且不断侵蚀着周围的血肉,使其化为一滩脓水。
为此,老人只能源源不断地注入着妖元,压追着这些剧毒,但一旦老人停止压制,狂程怕是扛不过半柱香就得凉透了。
“小子,把交出解药”老人一脸阴翳地盯着杨鸿,冷冷地开口道。
“你是我儿子,还是我是你爹,怎么你要啥我就得给你啥?”杨鸿收起匕首,双手拢袖,淡然地看着前方。
老人目光愈发冰冷,如果目光能吃人的话,那此时的杨鸿怕是骨头都不会剩下。
“你爹我不是被吓大的,压制那毒素你也很难受吧。想好了吗?继续消耗你的妖元,还是速度杀了我?”
老人目光阴冷,他没想到,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。
刚才被震晕的狂程醒了过来,此时他凑巧听到了刚才的对话,在感受着体内的一团糟糕,他想活下去的欲望被无限放大,他还没掌权族内呢,他还有着大好的前程,他还没成为一尊圣灵呢,他想活下去。
狂程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老祖宗的性格,如果局势不稳定他是真的会被当作弃子的,他渴求地看着老祖宗,语气祈求道,“老祖宗我想活下去......”
老人直视着杨鸿,突然之间仰天长笑,低头目光阴冷地盯着杨鸿,“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?那你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“所有妖兽听令,去杀了那名人族少年和蟒蛇。胆敢后退者,老夫灭他全族!”
在战场边缘的妖兽们,闻言均是脸色一变,在犹豫片刻之后,便是抬脚向着战场中央走去。他们是怕死,但他们更怕狂皇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