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严禁打架斗殴

“而武帮主你虽为宗师境,却不过才到宗师境一品,堪堪入门的地步,如何能排得上十大高手行列?”

“排名第十三已经不错了,武帮主何必介怀?”

苏辞面色平静,淡淡地喝了一口茶。

武维扬却是楞在了原地,似是受了极大的震撼。

他确实才刚突破大宗师境界,只有宗师一品的修为,但苏辞是怎么看出来的?

而且北宋大宗师不过四五个人,就算都比他厉害,也排不到第十二名去,除非大宗师之上还有人!

这……也太吓人了。

武维扬咽了咽口水,心服口服地低下头。

“刚才是我冒昧,冲撞了苏先生,还请见谅。”

苏辞淡定地摆了摆手,谁会跟送自己那么大一颗夜明珠的人计较呢?

“无妨无妨,武帮主身为一帮之主,早就威名远扬,就算不在十大高手之列,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其实。”

武维扬点了点头,释怀地笑笑:“苏先生说得是。”

他其实也没有太在意,只是心里不服气而已,苏辞接连两次的安慰,已经让武维扬好受了很多,当下也不再纠结。

……

三楼包厢内。

一个老者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,眼中精光大盛。

“好,好啊!武维扬才排名第十三,那我岂不是有望排名前十?!”

他身后两个身穿红衣的弟子,忙单膝下跪道贺。

“恭喜老祖、贺喜老祖。”

“恭喜老祖、贺喜老祖。”

血刀老祖身为邪派武功第一人,血刀门老祖,修为早已突破大宗师,远在武维扬之上,定能排进前十行列。

老者缕着胡须,笑得无比灿烂,整个人神清气爽,要多风光有多风光。

“哈哈哈哈,好啊好。”

正当他高兴得不行时,隔壁包厢却传来一道嘲弄声。

“就凭你也配排名前十?依我看最多排十二。”

令狐冲端着酒杯,一饮而尽,朝着血刀老祖挑衅地扬了扬眉。

他身为正道名门华山派的弟子,对血刀门这种邪魔外道,可以说是打心眼里看不起。

这会儿听见血刀老祖,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说,能排进北宋前十高手行列,当下就忍不住了。

令狐冲一只脚踩在凳子上,手中长剑搭在肩膀,冷眼挑衅。

“就你叫血刀老祖是吧?有本事跟我比划比划,你要是赢了,我就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,怎么样?”

血刀老祖沉下脸,眼神阴毒地盯着令狐冲。

他一个百八十岁的门派老祖,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娃娃挑衅,如何能忍?

身边,两个血刀门的弟子,当即就冲了上去。

“你敢辱我老祖威名!!”

令狐冲抽出长剑,冷笑着看向两人。

“我何止是辱你老祖威名啊?我是看不起你门内所有人!”

他话音刚落,血刀门两人就已经冲了过来。

长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,仅仅两招,就把人直接打飞出去。

……

高台之上,苏辞正悠悠哉地喝着茶,忽然察觉有异。

他眉头一皱,当即飞身而出。

血刀门两个弟子,还没落地就被提溜了起来。

两个弟子一转头,竟看到是苏辞救了自己,当下感动不已。

“多谢苏先生!”

虽然说从二楼上掉下来,其实也不妨事,但谁能想到,苏辞会从高台上飞下来救人啊!

楼内顿时掀起一股狂热浪潮。

刚准备动手的令狐冲和血刀老祖,也被迫停下了下来。

苏辞冷着脸走上前,眸中闪过一缕寒光。

“二位,在我的场子闹事,是不是过分了?”

强大的威压轰然而下,整个金满楼的人都感到肩膀上一沉。

尤其是血刀老祖与令狐冲二人,根本撑不住。

血刀老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,膝盖重重磕在地上,鲜血直流。

没人比他更直观地,感受到这股压迫感了。

面前的苏辞宛如一座大山,高不可攀,他一个宗师境二品在这个人面前,完全没有反抗之力。

旁边,令狐冲虽然没有跪下,但也好不到哪去,腰狠狠地弯了下去。

他死死咬着牙,喉头一口血气上涌,硬是给憋了回去。

仅仅是情绪不悦的威压而已,就能将人逼到这种程度,面前的苏先生到底有多强,他根本不敢想象。

两人仅仅和苏辞照个面,就立刻明白,根本不是对手。

只能求饶。

血刀老祖垂下头:“苏先生饶命!不是我故意挑事的,求苏先生放过!”

他不过是在高兴一下子而已,谁能想到令狐冲会在隔壁,而且还闹了这么一出事,自己啥也没有干,就被牵连,简直是憋屈。

令狐冲也心知自己有错,干脆双膝一放,主动磕了下去。

“求苏先生饶命,我一时冲动绝非故意,我愿意拿出全部身家向苏先生赔,如苏先生还不解气,我……我愿以死谢罪!”

两人一同重重地磕了下去,态度之虔诚恭敬,甚至令人怀疑苏先生是不是他们的爹。

毕竟从古至今,只有儿子给老子磕头的时候,才能把额头上血都磕出来,还心甘情愿,没有半分抗拒。

苏辞脸色缓和了几分,好在这两人也没闹出什么大事。

不过……

他眸光一凌:“金满楼内,严禁打架斗殴,谁敢动手,永世踢出金满楼。”

大厅内,所有人瞬间安静如鸡。

令狐冲与血刀老祖,更是脸色惨白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这个惩罚重吗?

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,只是不能进金满楼而已。

苏辞所讲的故事,照样会在流传到外头,稍微用点心的人,还是能得知,并不会因此就消息闭塞了。

但同样的故事不同的人讲,效果定然是不同的。

就如同有一颗绝世无二的果子在眼前,谁还愿意去吃其他普通的果子?

苏辞的这个规矩,不是为了惩罚,而是攻心啊!

二人重重地跌在地上,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懊悔,非常懊悔。

多大的仇非得在金满楼内了结?

害得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。

苏辞负手而立,冷冷地瞥了一眼两人,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。

“别忘了,该给的赔偿还是要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