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米儿身世

看着米儿惊愕的表情,诸葛川知道没戏了,赶忙低头红着脸,打圆场说道:“是你说什么都行的啊!”

“大白天的你就想要?”米儿歪着头问道。

诸葛川用余光看到米儿并没有生气,甚至都没有脸红,而是问了这么一句,心中暗想:哎?有门?

“不可以么?”诸葛川依旧低头,红着脸,用极轻的声音试探着问道。

“可以啊!”米儿点头回答。

“啊?真的?”幸福来得太突然,让诸葛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我本来就是夫人给你买回来的陪房丫头,就是伺候你的啊!”米儿看着诸葛川的表情,觉得他越来越莫名其妙了。

“哦,哦,是啊。”诸葛川故作深沉,心里却早汹涌澎湃起来,默念道:未曾谋面的娘,我祝你万寿无疆!!!

米儿拉着诸葛川往房里走,大将军跟着他们前扑后跳。

诸葛川看着米儿早已心猿意马,觉得这几十米的路太长,一直走不到头。

走到门口,米儿拉了一把诸葛川说道:“你先回房,我去洗一下身子!”说完走下台阶去打水。打了半桶水,米儿拎着去了西侧的房间。

诸葛川扭头跨进房内,左右看了看,走向东侧,绕过屏风,看到了被屏风挡住的木雕的镂空圆拱门。穿过圆拱门,是五十个平方左右的卧房。左手边靠墙,是一张红木梳妆台,上面摆着胭脂水粉。向里走,墙上挂着一张玉石雕刻的牡丹锦绣图,最里面是一张两米见方的床榻,床榻四面围着镂空木雕屏风,床前立着两只铁架烛台和一只置物架。

诸葛川走进卧房,一直走到床榻前,伸手摸了摸丝绣的被褥,然后转身坐在**,双手合十举在头顶,默念道:“神啊!如果这是个梦,千万不要让我现在醒过来!”

不信神的诸葛川正在十分虔诚地祈祷时,米儿拎着水桶,夹着一只木盆,手里握着一段柳枝走进来。

诸葛川赶忙迎上去,准备接过装着水的水桶。

“我自己来。”米儿拉扯着水桶拒绝道。

“粗活我来。”诸葛川想展示一下男子气概,不由分说,夺过水桶。

来到床边,米儿放下木盆,将柳枝递给诸葛川。

‘这是什么情趣用品么?用这个抽打?古人玩得这么嗨么?**?’诸葛川接过柳枝,一脸困惑,不知道怎么用。

米儿将柳枝掰下来几段,然后含在嘴里,用力咀嚼着。

“啊?这是吃的?”诸葛川吃惊地问道。

“清洁牙齿!”米儿指了指牙解释道。

“哦,哦,原来如此。”诸葛川尴尬地笑了笑,也掰了一段塞进口中,心中暗想:白兴奋半天了,原来这个朝代还没有牙膏牙刷!

米儿将嘴里的柳枝吐到痰盂里面,然后将痰盂递到诸葛川面前。

诸葛川仔细咀嚼了一阵,也吐出来。

“我去涂一些脂粉。”米儿指着门口的梳妆台说道。

“不用,你这样已经很美了!”诸葛川急不可耐,伸手拉住她。

“真的么?”米儿突然低头露出娇羞的表情,脸红到了脖颈。

诸葛川看着米儿娇羞的表情,心里犯嘀咕:刚刚说要上床脸都没红,怎么夸一句漂亮脸就红了?

“当然是真的,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。”诸葛川一把拉过米儿搂在怀里。

“你之前一直嫌弃我胖的!”米儿乖巧地伏在诸葛川怀里嘟囔着。

‘啊?米儿这身材最多算婴儿肥,原来那个傻少爷真不懂审美。’诸葛川抚摸着米儿的肩膀,思考片刻说道:“之前我是害羞,不好意思夸你。”

米儿一脸幸福的表情,伸手帮诸葛川解褂子上的盘扣。

“我自己来。”诸葛川有些不适应,自己动起手来。

米儿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,然后抬手将诸葛川的冠帽和银簪摘下来,放到置物台上,然后靠在床边脱自己的套裙。

诸葛川脱了褂子,衬衣,衬裤,看了看自己年轻而健壮的身体,心里非常满意。再扭头看米儿,顿觉血冲到头顶,一阵眩晕,鼻血差点喷出来。

米儿脱了套裙和衬衣,坐在床边,身上只剩那浅粉色的肚兜,肚兜被紧紧撑起来。

诸葛川坐到米儿身边,一把将肚兜扯下来,瞬间,身前那一对儿玉兔衔海棠映入眼帘。

又是一阵眩晕,诸葛川盯着海棠的眼睛已经红了。

“你这眼神好可怕,感觉要吃了我!”米儿看着诸葛川贪婪的目光,抬手遮住身前,低下头羞怯地说道,双颊由初春的杏花染成了晚春的桃花。

“我就是要吃掉你。”诸葛川说完,扑进了花丛,惊起了莺莺燕燕在卧房里不断吟唱。

幸福时光总是转瞬即逝,半个时辰像是只有短短几秒,莺莺燕燕落回了花丛,卧房安静下来。

米儿伏在诸葛川怀里,慢慢抬头,伸手抚摸着诸葛川的脸颊,说道:“你怎么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?”

“噢?我哪里变了?”诸葛川伸手抓住米儿的手问道。

“你变得,变得会疼人了。”米儿脸颊又变得绯红,将头扎进诸葛川怀里。

‘嘿嘿,小爷我可是在岛国爱情动作片的启蒙下长大的新青年,肯定比你那被驴踢傻的少爷强百倍啊!’诸葛川暗暗得意,伸手掐了米儿脸蛋一下,猥琐地问道:“那我以后天天这样疼你好不好?”

“好!”米儿用极轻的声音应了一句,然后羞得背过身去。

诸葛川伸手重新搂住她,一手托着玉兔,一手轻轻划过嫩白的后背问道:“米儿,你姓什么?你家人呢,为什么做丫鬟?”

“这些你都忘了?”米儿反问道。

“嗯,之前所有的事情我都忘了,你都讲给我听听吧。”诸葛川说道。

“我算是姓孙吧。”米儿回答。

“算是?”诸葛川没听懂米儿的意思。

“嗯,我三岁被拐子卖给了独生女儿刚刚病死的一户姓孙的人家,那一家给我取名孙米儿。老两口很疼我,但是在我七岁时,他们得病死掉了。我又被卖到了县城里的妓馆。老鸨看我模样还算周正,让我读书识字,还学了一点琴艺,想等我长大了帮她赚钱。我十二岁时,有一天妓馆死了一位客人,据说是都城下来的高官。县太爷为了交差,把老鸨等人都抓了,所有姑娘都被卖了。当时夫人正想买一个丫鬟,看中了我,就帮我赎身,买我过来照顾你。他们说你这疯病不会长寿,所以去年我来了癸水,便开始做你的陪房丫鬟,想给你们诸葛家续香火。”米儿将身世娓娓道来。

“原来你的命这么苦。”诸葛川听完,将米儿搂得更紧了,心中暗想:万恶的封建社会!

“不苦的,我比妓馆的其他姑娘幸运多了,她们有的卖到其他妓馆,有的卖到官宦人家做下人,还有两个姐姐被配了冥婚!”米儿摇头说道。

“冥婚?嫁给死人守活寡?”诸葛川问道。

“不是守寡,是和死人装进一只棺材内,直接活埋掉。”米儿解释道。

“啊?”虽然历史学了很多关于封建社会人吃人的黑暗现实,但来到这种黑暗时代,亲耳听到这些,还是让他震撼不已。

“你后面脖子上怎么有一块儿刺青?”诸葛川撩起米儿的头发,看到了刺青的全貌,拇指大小,圆形图案,似乎是一条蛇盘着。

“不知道,听孙家阿妈说,从小就有的。可能是我亲生父母给我刺的。”米儿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