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密谋偷师
再说诸葛长虹这边,下午本来是去找诸葛男,挑拨是非,给自己大嫂泼脏水的。没想到,偷鸡不成蚀把米,讨得老爹一顿骂,气得诸葛长虹郁闷至极,嘴里嘟囔着,走出诸葛府,挤进自己那大一号的轿子里面。
“去福来居么老爷?”前面抬轿的轿夫问道。
“不去,回府。”诸葛长虹气得吃饭都没了心情。
轿夫喊了一声“起轿”的口号,“咯吱咯吱”轿被抬起来,那轿杆又被压弯了。
这是两人抬的轿,按理说,以诸葛长虹那超乎常人的身形,应该四人抬轿更科学一些,但按照礼规,只有诸葛男这种有爵位或者县太爷这等官员才能坐四抬大轿。这就苦了抬轿的轿夫,脊背压弯,喘气都费劲,看着诸葛长虹那肥硕的身形,气得心里骂娘。
轿抬回府上,一进院门,诸葛长虹那漂亮小妾吃了一惊,带着丫鬟走过来问道:“老爷不是说下午去福来居吃饭么,这怎么回来了?家里可没准备什么。”
丫鬟赶忙施礼:“老爷回来了。”
“不去了,随便有什么吃什么,气也气饱了,不饿。”诸葛长虹一挥手叫嚷着向大殿里面走。
“哎呦,这是哪里受了委屈,回家发什么疯?”小妾白了他一眼自语了一句,然后转头问轿夫:“老爷从哪里回来的?受了什么气?”
“回二奶奶,老爷从老太爷那边回来,不知道受了什么气。”轿夫拱手施礼说道。
“去见他爹了?”小妾一边自语一边追上去。
“老爷这是受了什么气啊?饭都不去吃了,别气坏了身子。”小妾追到大殿里,坐到诸葛长虹身边的太师椅上,关切的语气问道。
丫鬟赶忙倒茶端过来。
“去老头子那边,被他骂了一通。”诸葛长虹喝了口茶,擦了一把汗说道。
“不是我说你,要吃就去酒楼,要听曲儿就去妓馆,干嘛非要跑到老爷子那边。去了就好好陪陪他,老惹他干嘛?”小妾白了诸葛长虹一眼问道。
“嗨!别提了。我爹从小就看不上我,我有什么办法。”诸葛长虹摇头叹气说道。
“那你还往哪里跑,老爷这不是去自讨没趣么?”小妾撇嘴反问。
“这一趟虽说挨了一顿骂,不过也不是没收获。”诸葛长虹突然转怒为喜,若有所思地说道。
“怎么,大老爷把你任督二脉骂开了,老爷是悟出了什么奇怪门道?”小妾略带嘲讽的语气问道。
“你说诸葛川那傻子奇怪不奇怪,竟然能锻出宝刀来。”诸葛长虹想起了刚刚试刀的场景,不禁感叹起来。
“就他?还锻造宝刀?你莫不是也疯了吧?听你爹说的?你爹啊,就是偏心,心里老惦记着傻子,咱家林儿哪一点比不上那傻子。你也是不争气,要是早学会讨好你爹欢心,也不至于连个傻子都争不过。”小妾露出轻蔑的表情,连珠炮似的一通斥责。
“你听我说完,别急啊。这不是听说的,我刚刚去老爷子那边,他把那傻子锻的刀给我试了,不但刀身花纹特殊,而且钢口极坚韧,老爷子还拿出了另一把铺子里大师傅锻的刀让我比较,那一把可是铺子里上等刀,你猜怎么着?我用傻子锻的刀,竟然一刀就把铺子里大师傅锻的好刀斩成两截。”诸葛长虹做了一个刀砍的手势。
“啊?竟有这等事?”小妾听完露出吃惊的表情。
“那把刀若是送到市面去卖,起码能卖上几两银子。在乾县城内,我可没见过这么好的刀。”诸葛长虹双眼放出光芒。
“不会吧,那么值钱么?正常一把刀,再好也不过就一百个钱而已。怎么,老爷刚刚是和大老爷讨要那把刀,大老爷没给,所以你生气了?”小妾推测道。
“你们女人啊,就是没见过世面,小家子气,我会在乎一把刀么?我脑子里想的可不是一把刀的事儿。回来路上我就在想,那傻子每日被关在庭院里,就知道锻刀,说不准真找到了一些窍门,所以锻出了好刀。你说,一个傻子都能会的锻刀手段,一定不难,我们要是学会了,一把刀卖几两,一千把就能买下我爹那庭院了。”诸葛长虹眼中的光芒更灿烂了。
“怎么,老爷是要去找你那傻侄儿,跟他拜师学锻刀?”小妾问道。
“不行,嫂子对我的态度你不是不知道,处处提防我呢。我若出面不可能教我的。”诸葛长虹摇头说道。
“那咱们还惦记个屁?说半天不是白想了。”小妾又白了诸葛长虹一眼。
“我在想能不能偷偷学到手。”诸葛长虹斜眼盯着小妾说道。
“怎么偷偷学?你看着我看嘛?不会是想让我去学吧?”小妾问道。
“我想过了,你可以带林儿过去,假装找他哥哥玩耍,顺便看他怎么锻刀。咱家那铺子你也是经常去的,锻刀的基本手段你都知道,只需要看他用了什么料,用了什么特殊手法,一看不就学会了么?”诸葛长虹说道。
“诸葛长虹,你还真是钻钱眼儿里去了,还敢把林儿舍出去?我可听说那傻子曾经用刀砍过他身边的丫头米儿,你就不怕他一刀把林儿砍了?”小妾一听这主意会威胁到诸葛林,马上急了,瞪着眼睛质问道。
“啊,啊,也对,也对,我竟然忘了这茬。要不你带着小花去,作为长辈,替我去探探侄儿的病,也合情合理啊?”诸葛长虹满脸堆笑,指了指丫鬟,看着小妾试探性地问道。
“你舍不得儿子,舍得我是吧?”小妾生气地问道。
“不是,不是,你看你,怎么能这么想呢,你是大人,知道躲闪啊,远远看着就行了,不像孩子没轻没重。小婉,咱们要是学会了那手段,以后就算这家业都给了那傻子,咱们也能做这县里首富,到时候拿钱给林儿捐个官。咱们林儿那么聪慧,以后没准能做个京官儿呢,到时候,我爹这点家业给咱们,咱们都不惜的要。”诸葛长虹教唆着。
“你就知道把我舍出去。”小妾瞪了诸葛长虹一眼,但语气仅仅是抱怨。
“我就知道你识大体。”诸葛长虹满脸讨好地笑着夸赞。
“切!”小妾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,不过想着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做京官,眼中又闪出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