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千山之所以不回宋府大院去住，就是因为这里的女囚都是他的玩物。今儿个有了新玩物,**得很开心，早把账房先生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
当晚，宋千山让兰月初一，带着兰月初二，兰月初三来伺候自己。

三名女人干了一天的活，累得手都抬不起来，咬牙坚持着洗了澡，去了宋千山的卧房。

三人被宋千山折腾半宿，返回木板房，倒在大通铺上就睡着了。

第二天，女人被上工的锣声吵醒，赶忙起身去干活。

兰月初四走出去之后，对兰月初一说围裙忘了带，返身回宿舍取围裙。

活干到一半儿，宋千山拎着皮鞭将兰月一组召集起来,领着他们回到木板房里，发现兰月初四吊死在了房梁上。

女人们看到昨天还躺在身边的伙伴上吊死了，都痛哭起来。

宋千山举着皮鞭将兰月一组剩下的十名女人打了一顿。

女人们被打得抱成一团，哭成一团。

晚上，兰月初一又带着兰月初五和兰月初六去侍寝。女人们忍着一身的伤,伺候着宋千山。

若只是劳作的苦累，那年轻些的女人会慢慢适应，但这种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折磨，让女人们很快就吃不消了，陆续有生病死掉的,也有生病身子弱，没能挺过宋千山皮鞭的。

转眼又过一个月，诸葛川与梁杰在不声不响地卖着矿石，很快梁家的便宜矿石占了县里的大部分份额。

这八月份的账，账房先生算好之后，哭丧着脸又去找宋千山。

“少东家，八月份矿石订单只剩十几石了。”账房先生对宋千山说道。

“啊？那么少？”宋千山对这个数字很吃惊，而且也发现了库房里面矿石似乎越来越多。

一开始他觉得是新囚犯送过来，人手多了，所以产量高了，可一听账房先生的话，明白了，现在的库房几乎只进不出。

宋千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，晚上去找了他爷爷。

宋淙马上召集宋大义过去，宋家恶魔三人组连夜开了会，最终认定是外县的矿石进入了靠山县，于是宋淙去找了吴子恩。

晚上的吴府灯火通明，吴子恩坐在大堂，搂着只穿透明肚兜的小妾嬉戏着。

小妾手里捏着浸过冰水的荔枝，剥了皮，投喂给吴子恩。

吴子恩晃着脑袋，张口去接。

二人正玩得开心，突然外面下人禀报：“老爷，宋家主来了。”

“噢？这么晚了他来干嘛？”吴子恩对着小妾递了个眼色。

小妾抓起身后的纱裙，披在身上，起身回了自己的卧房。
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吴子恩挥手说道。

宋淙进了大门，由门子引着往大堂走。

这吴子恩的院子并不大，也没什么假山奇石装点。

几十步走到大堂门口，门子推开大堂的门，请宋淙进去。

“宋家主来了。”吴子恩起身拱手施礼。

吴子恩一直叫他宋家主，尽管两家是亲家关系，因为若论辈分，宋千雪是他小娘，所以他得叫宋淙一声祖宗。

“子恩啊，矿山出了事。”宋淙开门见山说道。

“嗯？怎么？有人闹事，宋家五十多家丁看不住他们？”吴子恩问道。

“不是闹事，是矿石出了问题。”宋淙解释道。

“矿石有什么问题？”吴子恩不懂宋淙在说什么。

“这个月只定出十四石矿石。”宋淙回答。

“之前不都是几百石几百石的出么？”吴子恩听出了问题所在，急着问道。

“上个月就少了一半，这个月剩了零头。”宋淙说道。

“差这么多？”吴子恩问道。

吴子恩先是怀疑宋家账上做手脚，不想给自己抽成，所以发出疑问。

“明日你去矿山看看堆料，再找账房对对账就知道了。”宋淙知道他心里所想，赶忙解释一句。

“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们的矿石卖不出去呢？”吴子恩问道。

“应该是外县的矿石进了县里。”宋淙推测道。

“城防那边递了银子的，应该有盘查啊。”吴子恩摇头说道。

“查严一些总是好的，不然咱们好说，京里头可不干。”宋淙说道。

“嗯，我知道的，明天开始，我派下面人去城门，跟着守城士兵一起盘查。”吴子恩点头应了一声。

第二天一大早，吴子恩将手下全部派去四面城门，检查进入靠山县的商人，车队，甚至背着布兜的行人，只要发现有矿石，马上没收掉。

吴子恩自己则去了一趟宋家矿山，仔细核对了账房的账目，看到堆积起来的矿石，知道宋家没有耍诈。他本来是打算今年用矿山分的利，买一套大院子的，一看没钱分了，自然着急。

城门那边，确实有个别商人听说靠山县的矿石值钱，所以偷偷运一些过来，被抓到了几名商人，没收了矿石，罚了些银子，但数量都不大。毕竟这东西太重，运一次费用不低，除非是空车返回靠山的商人，才会带一点。

城门口围追堵截一个月，九月份矿石订单出来了，账房先生看到数字吓得手抖，因为是个零蛋。

宋千山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，当晚没有找女囚享乐，而是跑回了宋府。

宋淙召集所有相关利益方开会。

众人到齐之后，宋淙先用责怪吴子恩的语气问道：“子恩啊，这城门似乎还是不严啊。”

“哎？宋家主，我可是亲自去城门口守了几天啊，你没看到查没了十几石外县运来的矿石么？”吴子恩觉得委屈。

“爷爷，那山上的矿石可都快堆满仓了啊。若再不想办法，那就得让那帮死鬼停工吃白饭了。”宋千山跳起来焦急地说道。

“外面运进来的若只有十几石，那订单起码要上百石才对啊。”宋大义分析道。

“差到哪里呢？即使是淡季，也不应该这么差啊。总不会矿石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？”宋淙补充道。

“坐在这里想有什么用，不如去铁匠铺直接问，问他们为什么不订货不就有答案了？”吴子恩发出建议。

“既然猜不出，那就只能依子恩的说法，直接去找铁匠铺了。”宋大义点头附和。

“铁匠铺都恨咱们宋家，咱们出面，他们未必说实话啊。”宋淙摇头说道。

“那就派家丁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去，大不了威逼利诱一下，给些银子么。”吴子恩说道。

“也只能这么办了。”宋淙点了点头，采纳了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