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俊豪见锦理没有说话，便不再理会他，而是将目光再次转向了脚下可怜的小美女。

他轻轻的抬起脚，但女子并没有立刻把手掌移开。

“啪！”

脚掌再次重重地落下，而这一次，女子再也忍不住，直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。

清俊豪的脚再次抬起，女子快速地把手撤了回来，玻璃已经深深地没入掌心。

清俊豪靠在椅背上，一脸戏谑地欣赏着女人。

或许他也被女人清澈的眼神吸引，但他的内心，升起的却是与锦理，截然不同的念头。

对于美好的事物，有些人会去欣赏，有些人想要守护，有些人决心占有。

而清俊豪想要的，却不是这些。

他笑着对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：“站起来。”

女子浑身颤抖地缓缓起身。

“你不想进监狱吧？”

女子轻轻点了点头，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“你更不想在监狱里，被糟蹋吧？”

女子再次点了点头。

清俊豪眉毛一扬，“我听说，乌查布的女子能歌善舞，是么？”

女子再次点了点头。

“好，既然这样，你为我跳支舞吧，算是赔罪。”

女子的眼中露出一丝感激，却听到清俊豪笑着说道：“脱光了跳。”

希望之后的绝望，产生了巨大的落差，让女子再也承受不住，直接哭出声来。

清俊豪欣赏着一切，轻声说道：“你只有十个数的时间，十，九……”

女子没有其他选择，只能一边哭泣，一边用受伤的手，去解开身上的衣服扣子。

清俊豪想要的，是摧毁。

摧毁美好事物所产生的快感，可以让他那扭曲的心理，得到满足。

如果是一名风流女子脱光了现在他面前，他不会有一丝兴趣。

但此时，他沉迷于此。

脱光了之后只是跳舞吗？恐怕不会。

在这样的地方做些事情，也是一种别样的体会。

他看着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地**在视线当中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
上流阶级的绅士风度，**然无存。

这时，一双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女子的纤纤玉手，鲜血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，快速地染了过去。

清俊豪看着挡住了自己视线的锦理，眉头一拧，愤怒地说道：“你想死吗？”

紧接着，坚固的拳头便朝着他的脸颊，用力砸了过来。

清俊豪眼睛一眯，然后快速地反应，及时躲开了锦理的进攻。

他顺势离开沙发，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
“好久没有人敢这么做了。”

锦理把女子挡在身后，转身面对清俊豪，脸上的表情异常愤怒。

他原本想要事不关己，原本希望事态平息。

可清俊豪的行为和脸上的表情，让他想起了阴暗的民族历史，还有那些东洋恶魔，做过的丧尽天良的事情。

一瞬间，怒火上涌。

如果这都能忍，那还算是个男人么？

“你妈了个逼！”

锦理指着清俊豪的脸怒骂道：“看你长的像个男的，怎么一点儿男人事儿不干呢？”

说着，他便要冲过去，却发现衣服被身后的女子紧紧攥住。

“别去……别……你快走吧……”

清俊豪眯着眼睛，轻蔑地说道：“英雄救美？好吧，我告诉你，如果你不救，她或许能活，可现在，你俩都要死在这里了！”

说完，只见一众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
清俊豪指着锦理二人，对众人命令道：“打，给我往死里打！”

“慢着！”

颜若雪脚步飞快，一脸阴沉地从包围圈外，挤了进来。
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她刚一进来，便感受到了现场紧张的气氛。

“怎么回事儿？”

她靠近锦理，然后刻意用手臂挡在锦理身前。

锦理面无表情地说道：“我要打他。”

“你不要命了？”

颜若雪用眼珠子剜了一下锦理，然后强忍着愤怒，对清俊豪尊敬地说道：“我的学生冲撞了您，不好意思。”

说着，她来到了清俊豪的身边，没等清俊豪反驳，便压低声音继续说道：“他是海泽仁要的人。”

颜若雪说话的音量恰到好处，只有她和清俊豪可以听到。

海泽仁三个字一出口，清俊豪脸色顿时一变。

“你是春华域上卿谷的？”

“是，我是颜若雪。”

“他是谁？”

颜若雪听到这个问题，回头看了一眼锦理，然后再次对清俊豪低声说道：“锦理。”

“他不是失踪了么？”

“恩，刚接回来的，有些规矩还不懂。”

清俊豪调整了几次呼吸，没再说什么，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其他的服务人员，立刻将受伤的女子带走进行伤口包扎。

而锦理这边则被告知，圣戒厂商断供，无法交易。

这显然是店家害怕引火烧身，而编造的谎言。

颜若雪没有纠结，而是带着锦理，快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
……

……

“你知不知道，你刚才做了什么！”

马车里，颜若雪的语气有些愠怒，还带着责备。

锦理据理力争，但得到的就是一句话。

“这里是央墟！有圣法！”

锦理眉头一拧，“这什么破地方啊？高贵的人可以为所欲为，可以命令服务员当众脱衣服跳舞！然后这种人还能够得到法律的保护？”

颜若雪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。

“对啊！就是这样啊！这就是现实，就是央墟！”

“那我回去！”锦理咆哮道：“我他妈不待了，我宁愿回去当孤儿，也他妈比在这强！什么个逼地方，见义勇为还错了？”

颜若雪被锦理怼的说不出话来。

过了片刻，情绪有些稳定，才缓声说道：“锦理，首先我没有办法送你回去，其次我还是想说，这是央墟，央墟有央墟的规则，不是你我在这里吵两句就能够改变的。”

此时锦理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，他安静地听着颜若雪的话，心中也开始思考自己刚刚是否有些冲动。

“锦理啊，”颜若雪感叹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央墟出现过很多敢于反抗规则的人，但你要明白一个道理，想要改变规则，那就一定要有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实力，否则，就要学会顺从。”

锦理沉思了良久，然后缓缓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