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:下次相遇仍说再见

(唔,特意献给小葡萄的虽然戏份因为江天啻缩水了,但是作为男三还是有必要写写的)

“哥哥!我要那边那个糖葫芦!”

“哥哥,我还要去那里买首饰!”

“那匹云锦看上去也不错诶!”

“还有那边那个”

到处都是人潮汹涌的商铺中,耳畔那个喋喋不休的声音仍旧在继续,我在极度的忍耐下最后给了她几锭银子,把她打发走了。

这年头,有妹妹什么的就是不容易,他们不用工作不说,还事事都需要钱,需要钱不说,还事事都要找哥哥來借钱,当哥哥也是不容易。(墨枥:居然泄露了我的想法!)

我的目光却落在了站在街头的那个人,天空很不识趣地响起了闷雷声,我看着白蒲就近躲进了一个商铺,周围的人也是渐渐散开,都往回家跑。

她仍旧是站在街头,目光四处打量着,就犹如那年年少的时候。

直到她一步步朝我走过來,我才是离开了之前的幻想,看着她,有千言万语汇集在脑海中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,却听见她淡笑着缓缓地说:“好久不见。”

“好久不见。”我同样是回答着。

“又忘带伞了?”她的语气有些惊讶“我原以为从那以后,你都会记住带伞的。”

我有些犹豫地说着:“其实当初我本來是想要淋雨來清醒清醒的。”

“看來我做了件不好的事情呢。”云霞笑出了声來,她将那把伞递给了我“浩儿就在那边,他还带着伞。对了,淋雨会生病的,我觉得你应该告诉白蒲的,不能让她给你学坏了。”

我哑然,看着在商铺里面看着我的蒲儿“她都躲起來了,明显就不会学。”

“这个孩子呢?你的吗?万一她跟你学坏了呢”

我看着站在我旁边的念念,嗯,她叫做念念“当然不是我的孩子,你想的真的是太多了。”

“哎呀我看到小孩就忍不住的亲切嘛如果昭儿还在的话,肯定比她还要高一些!”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,随即在念念的面前蹲了下來“小妹妹,你叫什么?”

“念念”她开口,似乎在犹豫着要称呼云霞是“姐姐”还是“阿姨”就在这个时候,云霞开口“叫我姐姐就好。”

我:“”念念都叫我叔叔來着。

到她那里就要变成姐姐。

“不是你的,那这个孩子”云霞惘然地问着。

“红衣的。她难产來着,孩子出來后就逝世了,她夫君伤心透顶,竟然殉情了,于情于理,我都应该照看这个孩子不是吗?”我解释着。

她微愣“好吧,我实在是不会想到,那为什么叫念念?”

“你猜”

“不知道,该不会你对我念念不忘吧?我就是自恋地开个玩笑,嘻嘻,不必当真”她仍旧是笑着,越发得灿烂,青伞外,细雨开始落下,她还在外面,我未曾迟疑,拉着她一齐到了商铺的屋檐下遮雨,念念也是紧紧地跟着。

 

p;尽管她是随便猜的,却猜对了。

直到雨停了,她向我挥挥手“我该走了,再见嘻嘻,我想我们还会有下一次见面的!”

“再见”

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。

“爹,,娘,,”我连忙赶进了屋子里面,急急忙忙的扶起还留有一口气的爹爹。

那一年,他才九岁。

若非因为我带着蒲儿出去玩,恐怕这一刻,我也是倒在了这一片血泊之中。

爹爹撑着最后一口气,迟迟不肯闭上眼睛,屋子中四处都是溅起的鲜血,他也不例外,连苍老的容颜上都有着斑斑血迹“夜儿,你过來”

闻言,我连忙凑了过去“爹,,你你沒事吧”

“原本以为,辞了官赫连修就会放过我却不曾想到,他竟然连存在都不能容忍!”我看着爹爹略带着憎恨的目光,但是下一刻他却又是放下了一切。

“夜儿,你要记住爹不需要你去报仇但是此生,坚决不能与赫连氏之人有所交集!”他的话语铿锵有力,可是一举话音落下,伸出的手便已经垂到了地上,双眸缓缓的闭上。

我微微一怔,随后悲惨的叫出了声來:“爹,,爹!爹爹你醒一醒爹”

“哥哥哥哥我怕”蒲儿捂住眼睛跑了进來,大喘了几口气,撞到了什么,趴在了地上。

我紧紧的咬着唇,盯着眼前的样子,地上躺着两个尸体,那是爹爹和娘亲:“蒲儿,你好好的睡一觉,醒來过后,咱们家就去别的地方,从來之后,就沒事了”

“嗯蒲儿乖乖的哥哥”蒲儿躺会了寝榻上,闭上了双眸。

我却只是拿出铁铲,尽管力气并不够,却十分固执的挖出了两个足够放下他爹娘的空洞,然后再一步一步极其艰难的将爹娘一一放了进去,拿出后房当中一块木板,用血泊中的血迹写出了几个略显稚嫩的字,,大司空将军及其妻之墓。

我跪在墓前,紧紧地抿着双唇,一身白色的衣服已经是泥泞不堪,搅拌着山上的泥水。

“爹娘夜儿夜儿一定一定会远离赫连氏的”

还记得次日,天空阴沉沉的。

“蒲儿,蒲儿醒一醒”我的声音微微颤抖,蒲儿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

“哥”

“走吧,我们回京城。”

“嗯”那一日,在瓢泼大雨中,我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点儿,刻意站在长安城中,等着雨水将我彻彻底底的淋湿,或许痛苦些我更容易忘记昨日的一切吧。

可是却忽然出现个女孩來,她将自己的伞给了我,并且叨叨絮絮地说着:“淋雨会生病的,难道你的爹娘都不管了么?”

她似乎很害怕打雷,在雷声忽然间响起的时候捂住了耳朵,可是却非要说是因为她耳朵要被震聋了,很是最硬的一个女孩。

而且,她说我的名字很逗

或许我记住她,只是因为那一句“你这个名字真逗”

以后再见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