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设计图比赛

开学后总还是会忙碌些的,上课、开会、部门活动,各项事务似乎挤占了绝大部分时间,但也不至于忙到除了上课时间一见面就需要离开。

陆期瓷又开始躲着他了。季笙想。他真的感觉有些无力。到底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,还是说有什么事情令她担心。

暗恋是一种苦涩的滋味,而这种明明知道明明喜欢却不能在一起就是心痛的感觉了。

心有多痛?其实也没有很痛吧,就是那种压着心口,闷,钝刀子割肉的感觉。

季笙看着台灯的微光,清空脑子里的思想,试图慢慢缓过心里的疼痛。可,这种痛感一触即发。

阿瓷,我到底该怎么做?

陆期瓷是真的在躲着他,虽然心里很难受,但她想她需要一些时间,冷静冷静。

可这种冷静似乎是恰得其反。越分隔,越难过。

她只好不停地找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
不停的学习、做事情、开会,好似这样就能分散她的心神。

周三老师问有没有人参加这次的飞跃设计图大赛,她报了名。

而季笙也紧跟着报了名。

陆期瓷也无所谓,反正比赛时他们又不呆一块。

接下来就是从周四开始长达七天的比赛。到时候她总不会想太多了吧。

她现在还没发现,起初她想隔季笙远一些,好像清楚到底怎样抉择,但现在,她开始逃避。她想逃的远远的,越远越好。

——

这种设计图的比赛都是比拼创意的时候,也没几个能败在画工上。

最开始几天鉴于没有灵感,陆期瓷只是到处晃悠着寻找灵感。

不少一同参加比赛的同学都被她的行为弄得摸不着头脑:这比赛不是应该忙七天吗?找灵感,绘图,改图,怎么也得很长时间才能完成,为什么人家就是不急?

不过接踵而来的忙碌,让他们没时间再想这个问题。

陆期瓷溜达了几天,甚至周末接陆星野出去玩了一天。

比赛还有三天结束时陆期瓷开始把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描绘出来。随着笔与纸页的摩擦,一幅设计图缓缓成型。

画完后,陆期瓷伸了伸懒腰,她把图举起来,放在阳光下仔细观摩,嗯,还行。

陆期瓷放下图纸,准备上个厕所再交卷。她随时把图纸翻了个面,拿几本书压住。

怎么总感觉要出事?她想了想,不太放心,又把门关上了。这下大概没问题了。

可是等她从厕所出来,还是出事了。

大概她天生多灾难体质吧。

陆期瓷四十五度角抬头,不让悲伤流露出来……才怪!

纯粹无语。

桌子上的书和绘画工具掉得到处都是,有几只铅笔被跌断了。那幅图纸被撕成几块,摆在桌面上,似乎是在对她耀武扬威。

时间选的真好!她恰好不在,而且还有两个小时交卷截止。一般来说,画那么幅设计图两小时卡得很微妙——

给人可以画完的希望,又感

,又感觉似乎画不完。这种情况,往往是给人希望而让人绝望,画出来的可就不那么好了。

对方也是对她够下心了,既让她不会交不了卷,又不给她好好画的机会。

设计图比赛难的不是画画而是设计。当然画工也会有一定比重。

但是只要设计没被嫖,她就不怕。

陆期瓷重新准备了纸笔,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画了两个小时。

之前的那幅图早已印刻在她的脑海里,还不至于一会儿没见就遗忘了。

重新绘画时因为基本没有擦过,反而显得痕迹要整洁一些。

画完后,陆期瓷按时交卷。她的目光扫过来交卷的每一个人:会是谁呢?还是说根本就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?

难说。但她可以向老师申请调监控啊。毕竟她是在绘画室完成的,如果没记错,绘画室的监控一直是开着的。

交完卷,陆期瓷正准备去找老师谈这件事,林文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
“陆老师……”林文倩说着,却被陆期瓷打断:“叫期瓷小瓷都可以,不用叫我陆老师。”

林文倩应了声好,随后道:“这里应该有个你正在找的人。他是前天来远山村的,他身上有魔修的气息。”

陆期瓷思肘了一会儿,问:“魔修的话,修为怎么样?”

“看不太出来,应该比我高,但不会高太多。我现在是炼器八阶。”林文倩回答道。

陆期瓷想了想自己可怜巴巴的炼器三阶,抿了抿嘴唇:“那这么说,他应该还没筑基?”

“可能也接近筑基了。”

……

正在被二人谈论的魔修,李飞扬坐在远山村一户人家的房间里郁闷不已。

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修者发现了。要是知道他可能还会有些开心——林文倩修为比他低,恰好适合采阴补阳。

他是身穿,带有原来的修为,但是修为不高就算了,这里的灵力他还无法调动。

每次他调动灵力时,就感觉自己呆在凝胶里,完全调不动。更别提修炼了。

但是不修炼,他就无法打破次元壁,回不了原来的世界。

恶性循环!!!

李飞扬郁闷地捂捂脑袋,头疼!

这时,他的门被敲响,娇俏的声音响起:“飞扬哥哥,你还在睡吗?我进来了哦!”

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推门进来:“飞扬哥哥,你没吃午饭呢,我给你端了点。”

“谢谢,你真是对我太好了。”少女那表情,混迹于情场的李飞扬怎么看不明白?

不过他也乐意这种情况。他当初只顾着逃跑,没注意到自己瞬移到了这个小破地方,结果旧伤复发,晕倒在地。

还是眼前这个少女把他捡回来的。

当然不是说他要以身相许,而是以他过往多年的经验看来,那些女人的好感在关键时刻会起到重大的作用。

毕竟在他眼里,女人嘛就是个被利用的工具。

虽然说暂时回不去了,但是多被人拥簇也不是一件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