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七章 残忍手段

莫尔吉面色变得难看至极,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,这人居然手段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。
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你真当这里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吗?这里距离南疆大营不远,侍卫发现我们不见,定会追查到这里......”

沈瑾幼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嗤笑一声:“大营?侍卫?现在恐怕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,哪里还能顾得上你们?”

“再者,你南疆大营的守卫也不怎么样,我将你们劫走时,他们正急于救火呢,这场火可不会轻易被灭,就算有人发现你们不在,你说,是眼前的粮草重要,还是你们重要呢?说起来,这也是你们自己的功劳,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,加倍还治其人之身罢了。”

“正所谓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必斩草除根。”

莫尔吉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会如此的可怕,一时惊骇无语。

火堆处,噼里啪啦的烧柴声传来,每响一次,就像是鬼狱来索命般令人感到惊恐。

在这般阴气森森的情况下,那种异于平时的紧张感正一步步压迫袭来,莫尔吉再也忍受不住如此的情形。

“你这是威胁我吗?”他不由得开口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想知道什么?!我奉劝你还是将我毫发无伤的送回去,这样说不定我王兄还会留你个全尸,不然......”

“你想清楚了吗?”

沈瑾幼不想理会莫尔吉这般狂妄的话,她的语气略显平和,无波无澜,只是那眼中衬出的火苗令人十分的胆惧。

“想清楚什么?”莫尔吉脸色一变:“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?!”

沈瑾幼看着莫尔吉面色上的变化,此刻微微叹息一声,慢慢的道:“看来暗杀我玄旗将士的那笔账,记在你身上实在是太轻了,不过......现在既如此,那就只能怪你倒霉,不能怪我狠毒了。”

莫尔吉不懂她这话中的意思,但这些年在军中,他什么手段都见识过了,他不信,依照他的身份,这个少年真的会将他如何。

他可不是热哈托,他可是莫尔吉,是南疆汗王唯一的亲弟弟。

他确定,营中士兵发现他不见踪迹,定会即刻搜寻。

此处距离大营并不远,只要再等等,再等等,就一定会有人来救他。

现在,他只能同这玄旗军的人先耗着,只等援军一到,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。

方才看见热哈托的死状,他是一时慌了,现在冷静下来,他绝不能被人再牵着鼻子走。

沈瑾幼看着莫尔吉早已没有了方才惊慌失措的神情,微笑着:“这次夜袭玄旗军,并非只是你们南疆王室的意思吧?杀了我玄旗二十多人的守卫,难道只为了让你们的士气大振?”

“其实,原本,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手段让你们就范,但是可惜了,谁让你们惹到的是我,是你们自己自寻死路,怪不得任何人。你伤我玄旗将士一人,我便杀你南疆士兵十人,这只是

,这只是一点点利息而已。”

莫尔吉艰难的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惧怕,他冷冷的看着这个少年,他带着面具,让人看不清容貌,可他却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来自这个少年周身散发出的幽冷。

“炙烤,是你们南疆人喜欢的食物吧。”

沈瑾幼晃动着火上炙烤的东西,看向了莫尔吉:“据说,高温下,火焰接触肉食,会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香气,加上你们南疆独有的香料,洒在上面,只是片刻,香味便可相传三里;”

沈瑾幼眼睛眨也不眨的将那炙烤的腿拿起,走近到莫尔吉的身前:“今日,没有你们南疆的香料,你暂时先尝尝我这南岳的炙烤的滋味,如何?”

莫尔吉瞪大了眼睛,看着热哈托的尸首就在身旁,他被烤熟的腿近在咫尺,不由得浑身发抖,这少年显然不是玩笑,她是认真的,她绝对是认真的。

她这是要不惜一切残忍手段逼他就范,来为了他死去的玄旗将士报仇!

丛林中,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嚎声叫起,到最后,几乎没有了人的声音。

那距离越来越近的烤腿吓得莫尔吉脸色煞白。

沈瑾幼却道:“你们明知道我南岳玄旗军卫兵都是刚刚入营不久的新兵,他们满腔报复还未展现,就何其无辜的死在了你们的偷袭之下,若是想要战,你们大可以出兵,我们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一场,可你们却用那般阴险的手段对我玄旗将士做出如此残忍的屠杀,你觉得你们不该死吗?”

莫尔吉大叫:“不是,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眼前他已经能闻到那令他作呕的烤腿的气味,如今他胃里犹如翻江倒海,周身上下都在抗拒着这烤腿的逼近:“我求你,求你放了我吧,我求求你了!”

沈瑾幼微笑着:“没有?那我倒是好奇怎么个没有,是你们没有夜袭我玄旗大营,还是你们没有参与到这件事当中。”

莫尔吉整个人瘫软在地,用一种极度惊恐的眼神看着沈瑾幼:“不,不是,绝对不是!”

沈瑾幼冷笑:“西崇给你们补给的三十万旦粮草,是意在与你们联手侵扰我玄旗军为代价,但只是让你们威慑我幽州百姓,却不曾想让你们对玄旗军出手,可是你们却弃了盟约,转而斩杀我玄旗士兵,你们想要借此挑起战乱。”

“如今,北燕以灭,归顺齐凉,曾经五国只剩四国,你们南疆也想占领一席之地,所以,借着此事,你们一边要给西崇交代,一边还想要拉拢西崇,你们是笃定了我南岳发兵后,西崇会与你联手,征伐南岳你说,对吗?”

莫尔吉的眼神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,他早已害怕的无以复加:“不是,不对,这一切,你都猜错了!”

“哦?是吗?”

沈瑾幼的表情略显惋惜,若说这一切在刚才之前只是她的猜测,可在看到莫尔吉的表情时,她就几乎可以确定了:“也是,以西崇现在的国力单独来说,恐怕还不足以用你们来抵抗南岳,那这盘棋下的又是什么意思呢?”

“难道,是你们南疆王室内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