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 霍格的请求
然而霍格却很执着:“就算刘公子事务繁忙,也有忙中取闲的时刻,现在已是半夜,夜间行路多有不便,再过三个时辰天也该亮了,我们何不替他安排一个贵客房休息一下,明日早起再为公子作个简单的饯行酒,这样既不耽误公子赶路救人,我们也尽到了地主之谊,这样不是更好吗?”
“胡闹,刘公子日里万机,岂会在意敝国一顿酒菜?若是耽误了马超将军的性命,你担当得起吗?”
霍格显然有些急了:“父王,我们何不听听刘公子意见,他若去意甚决,那就不作挽留了,若是愿意与我等吃了饯行酒,也是我等番外小民之幸!”
“你还是个王个,怎么如此不识大体?”霍格似乎动了真怒。
“国主,属下也以为邀请刘将军留住夜再走较为合适,不然还当吾国之民不懂礼节!”知秋突然开口说话。
“啊?”霍阔一怔,但很快有了另一番说词,走到刘琦面前:“公子恕罪,本当你赶要紧,不便挽留。但此去精绝也有一百多里野路,不宜疲行,请在小王处信宿一夜,明白由本王替您饯行之后再赶路如何?”
霍阔这番话可以说得极为不情不愿,换作一般人早已拒绝了。
但刘琦就是个倔头,赶头不走打着倒退。反正马超已经这样子了,病情一下子也不会恶变,再耽误一晚上没什么问题。
他倒要看看这对父子倒底有什么玄机。
当然现在最安全的做法是不惹事,不找事,尽快离开这里。
但别忘了,他也是一名合格的赌徒,他在几人的神态中嗅出一种有益的气息。
“既然诸位盛情难却,那本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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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?
霍阔张大了嘴,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当夜由霍格亲自领路,替他们安排了王宫内别高规格的一幢贵宾院落,侍女们将床塌、被褥及时送来,细心铺好,并将屋里内外打扫开净,不染一丝灰尘。
霍格以王子之尊居然亲自拿着块抹布卖力拭擦马桶,让刘琦感到费解。
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,这小子这么卖力讨好自己是图什么呢?
待收拾停当后,下人皆已退下,唯霍格不退。
刘琦无奈之下只得下逐客令:“殿下,夜色已深,该回房就寝了!”
哪知霍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刘将军,请救我一命!”
刘琦吓了一跳,连忙把他扶起来:“殿下,你这是为何?”
“我父王要杀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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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磐乐了:“我说王子,你这大半夜的怎么说胡话?”
霍格显然没有开玩笑,情绪更加激动:“我父王真的要杀我!”
刘琦也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,拍拍他的肩膀:“先不要急,我们坐下慢慢说,忠仁,倒杯水来!”
刘磐有点不大乐意:“净使唤人!”
但看到刘琦脸色不善的样子,只得乖乖倒了两盅。
“俗话说,虎毒不食子,你父亲为什么想杀你,总该有个理由吧?”
霍格喝了口茶,情绪缓解了不少,说道:“本来我是父王唯一的子嗣,将是本国王位唯一的继承人,父王对我也和其他父亲一样恩宠有加。但在近年,国内大旱,北方的沙漠向逐渐向南方迁移,百姓流失众多。知秋这个老贼请来一个巫师,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我是厄神临世,这些灾难都是我带来的。”
刘琦讶然,土地沙漠化本是气候问题,还能牵扯到人的问题上,真是醉了!
“你父亲就这么轻易信了此人的鬼话?”
“还有一事,那人还说我母后是厄种,她在我出生时离世,那是把厄运传入了我的身体里。”
刘磐也一屁股坐下来,咧着大嘴道:“这个家伙还真能扯,俺家的于祥大师得甘败下风!”
刘琦道:“那你父亲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他?”
霍格的神情更加凄厉:“父王原本不信,但知秋老贼对此人推崇备至,甚至当着我的面指责我的不是,令父王陷入两难。”
刘磐不以为然:“这有什么好两难的,你是他儿子,他只是你父亲一条狗,能比吗?”
刘琦也感到奇怪,作为臣子哪怕多么优秀也是外人,其亲近程度怎么可能超过对自己儿子的感情。
霍格面有难色,干涩地吞了下唾沫:“这,这事……”
刘琦看出霍格有不为人知的事情要说,向伍叶道:“伍叶、阿大,你守在门外,不得让任何人靠近!”
“喏!”两人退了出去。
“殿下,现在可以说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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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霍格依然有些放不开,深呼吸了一口后才艰涩地开口:“本来家丑不可外扬,但是事关我的生死,不能再兜着他们的丑事了!其实,我父王与此人有龙阳之好!”
龙阳之好?
刘琦开始才没有回味过来,然而刘磐张着大嘴哈哈大笑:“龙阳之好!哈哈!龙阳之好!”
霍格微怒:“忠仁将军,请尊重我一下!”
从刘磐猥琐的笑容里刘琦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这所谓龙阳之好在古代不就是**恋吗,也称为断背、分桃、断袖。
双方白天是君臣关系,晚上是“同志”关系,有这双重关系在,那国师在霍阔心中的份量可想而知。
知秋吹枕边风,霍阔可以一天不信,可以两天不信,但架不住长年累月地吹,久而之久霍格必然被妖魔儿。
至于这位国师为什么要为么做,刘琦可以想出一百个原因出来,在中原宦官篡权、外戚篡权的事还少吗?当然在这里又加了个新元素——“贱人”篡权。
“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这个知秋不是个不折不扣的老贼,只要多活在世上一天,父王就会对我多一份猜忌,所以在下想求公子……”
刘磐嘿嘿一笑:“你是让我们帮你杀了那个臭脸国师是吧,包在俺老刘身上了!”
刘琦却瞪了一眼,又对霍格道:“殿下,这样不妥,毕竟这也算是你们家务事,我强行出头只会适得必反。再说你父亲对你的成见已经种下,就算我们帮你干掉这个国师,仍然不会消除他对你的猜忌。你不是被那个巫师所诬陷,我帮你想办法对付此人吧!”
霍格一惊:“此人自称天道星君,具有一身道法,这恐怕有一些困难!”
刘琦有些意外:“哦,这么说他真还有些本事?你例举几个看看!”
刘琦知道这个时代的道士或者术士虽然以招摇撞骗为主,但没个准还是真有一些手段的,就像于祥,早年也就个混混,经常是真药假药一起卖。但他确实在医药领域、物理化领域走在了这个时代的前沿。如果这个巫师也是这方面的人才,刘琦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挖过来的。
“此人的道法比较玄妙,一根烧红的铁链可以徒手上去抓握,不伤皮肤,一口滚烫的油锅,他可以端坐其里宣扬道法,在火势极旺的火丛中,他可以从容行走,还有,干旱之时,他坐上祈雨台为百姓祈雨!”
刘磐瞪大了一双牛眼,有些不可思议:“先人板板,此莫非这人还真是个鬼?”
然而刘琦只是稍微想了一便解了前面三个项目的玄妙,唯对第四个有所疑虑:“你是说他每次祈雨都能如愿,屡试不爽?”
霍格大摇其头:“那倒不尽然,十次祈雨中能有三次成功就不错了,而且祈雨的时间都由他所定,不是百姓有求必祈。”
刘琦恍然大悟,同时嗤之以鼻,这个神棍研究气象的本领也太差了吧,十次中帮中三次,太小儿科了。
“如果他祈雨失败怎么解释?”
说到这个霍格的神情再次凄厉起来:“此贼实在可恨,每在祈雨失败,他都称说是有邪人作祟,从人群中随便抓出来人,装入猪笼扔进于阗河中!”
巫师果然是巫师,自古以来不是拿幼童的命,就是拿少女甚至路人的命来祭河神这一套路数,很灭绝人性。
刘琦的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:“我知道了,放心吧,这就个我会将他击败!我会让他死得心服口服。”
霍格大喜,再次跪了下去:“将军如能让父王消除对我的猜忌,小人愿效犬马之劳。”
第二日,刘琦与霍阔吃过饯行酒后正式辞行,与刘磐紧急赶回精绝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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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琦回到精绝城,却见于祥哭丧着脸跑出来:“主公,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
刘琦一把他抓住:“怎么回事?”
“马超,他,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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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
庞德从杂货铺里走出来,一脸门的黑:“我家主公被他害死了!”
“什么?”刘琦也是脸色大变,一把将于祥死死扣住,“你不是说有一个月时间吗,现在才过了二十天而已,怎么会死?”
“手,手!”
看着于祥四肢乱蹬,两眼翻白,刘琦终于意识到自己手上加重了力量,马上松开。
于祥喘了几口气后道:“本来按本道人的经验这续命汤保两月也没有问题,我保守才说成一个月。可谁知这药物是我三年前所采取,早已过了药效,所以……”
“那你说说还有几分希望?”
“若敢说个‘不’字,我要你的命!”庞德手中长剑已抽出了一半,怒目而视。
“令明,先把事情弄高清,于祥若有过失的地方,我必会处治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