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9真愿世界
天窥倔一撑,一站起,大喊道:“风菊怀,你不能这么做。他可是天。人是不能与天斗的。就算是神,也该礼让三分才对。我们共同的目标,就是为了创造美好和平的世界,而不是为了争强斗狠。”
我只对神秘使说:“谢谢你之前的仗义相助。现在,你只有一个办法能够安然离开。你要选择继续存在吗?”
神秘使轻蔑一笑:“我是永远存在的。你很清楚这一点。为什么还要这么问?”
我一感知周围,就乐道:“太多的人,都不满你的存在。他们一定会借机报复,打得你无处藏身的。所以,你必须全身而退。”
神秘使认真一问:“什么办法?”
我轻轻浅笑:“很简单。把我,当成一个,真真正正的朋友。没了。”
神秘使忽而大笑:“我们本来就是朋友。只是你,还有那些凡夫俗子,喜欢以假乱真,喜欢自以为是罢了。你难道不想承认这一点?”
我马上不解一问:“你是天,自然也是自以为是。请问,有哪些个体,不是自以为是,而又自信十足、坚定非常的?”
神秘使低语:“我做到了。这的确有点难。而且,具有终身效用。
我算是被拐了,拐给你风菊怀了,当一个真正的朋友。算你走运。”
他闪出去了。我一关闭孤独世界,就觉察到异常,立马神隐于世。来人是苏州田自在。我一喊:“田自在,又来献丑吗?”
田自在惊呼:“你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?这完全不符合你的逻辑啊。”
神秘使一叹:“该来的,总归要来。你放宽心情吧。”
田自在正觉得不爽的时候,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向他。田自在狂转旋风,但这个身影,竟然一穿而过了。田自在顿时就懵了,但没有受重伤。
我一惊:“苏东坡?真的是你吗?”
苏东坡浅浅一应:“是的。是的。这如影如幻,我已经修到顶了。”
田自在一振作,更加不解:“东坡?你干嘛打我?难道你,一直都是风菊怀那边的?”
苏东坡一个神言:“我和风菊怀大哥,本就是知己,好朋友。这一切,根本没变。变的是你。你为什么要多番袭击风大哥呢?”
田自在遂不想理会:“算了。不跟你扯。我走。”
苏东坡只道:“以后,你会明白的。”
田自在渐行渐远。
我自动现身了。又一个身影冲了出来。看上去,大概二十一二岁,是一个俊姑娘,头戴双冠,辫子分级,眉清目秀,面庞有一种神奇的魔力,实在叫人彻目难忘。
我一想:“不对。这是一见钟情的节奏吗?”
俊姑娘一瞪:“你看什么?我是来打你的。这下,好尴尬呀。你们这一行,都是干嘛的?本姑娘只是想去所谓的神球。所以,劳烦你带上我吧。”
我认真一道:“如果你不怕死,就跟来吧。”
俊姑娘热情大度地一笑:“你生气了?我还以为,你从来都不生气。看你的样子,一定温和的很。这样吧。我一路上,给你讲笑话。好不好?”
我一转头,轻叹:“如今,只有到达最南面,才有可能进行这样的穿越。你的笑话,留着慢慢讲。神秘使,你作为这个界点的天,去,还是不去?”
俊姑娘一把凑近:“问他干嘛?他看上去,就有点神秘兮兮,不是什么好家伙。我们边走边聊吧。”
我这时才有了一个想法:“那好。萧舞游,你们要么跟神秘使走,要么跟我走。苏东坡,你来吧。其余人,自作打算。走啊。”
俊姑娘不理解似的:“他们跟你非亲非故,你为什么要关心他们何去何从?我看,就你,跟我。至于你的朋友,苏东坡,还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苏东坡沉言:“风大哥,我不去了。我要上京赶考。你们多多保重。”
我一回首,笑言:“其实,你已经去了。对不对?不然,为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呢?”
苏东坡一抱拳,认真一言:“万事万物,皆在风大哥心中。我且去也。”
他一冲,就不见人影了。
俊姑娘继续问我:“走不走?还是要继续停留啊?”
我快答:“为何不走?当然要走。一定要走。”
很快,我和她并步而行,慢慢走远。其余人,除了萧舞游和天归雨,以及那个熙风照,都各自散了。
十分钟的时间,走到一个小河边。不知为何,我们同时都饿了,但又苦于没有干粮和水,只好打着水底的鱼的主意。
萧舞游走近一问:“你会抓鱼吗?”
我答:“会一点。可惜,没有抓过。”
萧舞游顿时轻松一飞,踏在水上,左望右望,忽然抽出数把心剑,啪啪啪啪啪啪,几下子,就抓到了十几条鱼。这下,应该够吃了。
看着这些鱼,我想到了一件事,是关于缘木求鱼的事情。那个初晴荟,便是喜欢干这样的事,所以,她的结局,就有点可悲,难以回转。
俊姑娘使劲一拍我的肩膀:“听说,你总是把手搭在别人的肩膀上,以此来求取胜利。如今的你,似乎已经够强,还需要这样做吗?”
我自在一答:“必要时候,完全可以这样去做。我不解的是,你是从哪冒出来的。当然,我并不是着急知道。去了神球,你一定不能和我分开。因为情况,远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。”
俊姑娘忽然高兴得合不拢嘴,一把抓住我的手,笑问:“你喜欢我。对不对?”
我自然一笑:“是又怎么样?你如果不喜欢我,干嘛要和我套近乎?这不是两全其美吗?你本来,就是要和我私奔的。我这样说,你会不会讨厌?”
俊姑娘依旧抓着我的手,一脸的憧憬和想象:“你,真的是这样吗?但我怎么觉得,不太对劲?好吧。你告诉我,我为什么喜欢你,以及,你为什么会喜欢我。
行吗?”
我答:“我们两个,互相喜欢,不需要为什么吧。若问缘由,只用深及一点。那就是,感觉。对,就是这样。不然,还要讨论观点、思想和看法吗?”
俊姑娘眼眸一睁,再次凑近,却只说:“风菊怀,我喜欢你的一切。感觉告诉我,你就是我心中的天。我们在一起吧,要轰轰烈烈的,要无往不生的,要至死不渝的,要,热力四射的!你,是不是感到害怕,不敢再跟我说话呀?”
我望望周围,一个明眼: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未曾见过你,但却一下子喜欢上你。这对我来说,太奇怪了。你敢不敢,告诉我呢?”
俊姑娘顿时就笑了:“我是一个孤独的神。你没想到吧?呵呵。我就叫,真愿苋。真心实意的真,愿望的愿,苋菜的苋。你可要,记住我。千万不要取笑我的名字。行不行?”
我一抬手:“有什么不行?我们,一直,都在一起。”
真愿苋一点头:“嗯。好的。”
萧舞游忽道:“你们要不要吃点再上路?”
我一转头,就说:“可以啊。你的技术,还不错。”
真愿苋只道:“跟我带点吧。”
我望向那个熙风照,一喊:“你不吃吗?”
熙风照忽然一闪就近,口中一念:“我自己知道。”
我一接鱼,然后瞬身至真愿苋身旁,给她一个,然后才说:“你何时成为了一个孤独的神?我怎么半点都不清楚?在我看来,这世间,有此觉悟的人,必定少得可怜。”
真愿苋一吃,马上吐了:“这鱼不好吃。我从来,都是一个孤独的神。谢谢。”
萧舞游一插话:“将就着点吧。”
我再次笑语:“我非鱼,焉知鱼非我?不过,太不合情理了。这一下,还真得走好远。水里的鱼,是不会懂的。所以,鱼,不自由啊。所谓万物皆有灵这一说,怕是有问题的。”
天归雨一应:“说得不错。只是这鱼,会不会有痛楚呢?”
我只是沉言:“如果有的话,那它们也还是鱼,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有没有自由。你们说呢?”
“我们还是吃鱼吧。”萧舞游和熙风照一齐说道。
我望着真愿苋,偷偷开启攀返眼,一搭:“吃一点吧。这鱼,不会碍事。”
真愿苋突然吃了一大口:“还是不好吃。
不过,为了你的这句话,忍一忍也无妨。”
我的心中,仿佛暗藏千重悲伤,在这一刻,全都化作快乐和自由,望天一叹:“真愿苋,你就是全世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