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自首
阮雷顿时手忙脚乱起来,因为,林其栋哭了,手不自觉的帮林其栋擦了一下眼泪,然后眼神在房间绕了一圈,在床头桌子那找到来了纸巾,擦着擦着发现根本擦不完,然后干脆一团纸巾直接堵住眼睛。
林其栋将人推开后,将纸巾一把砸在阮雷身上,然后开始了拳打脚踢。
直到传来了敲门声,下一秒林苍疑惑的声音也传了进来,“你们怎么了?”
“哥,没事,别担心。”林其栋停下了动作,略微有点不自在。
林苍听到回答后,返回了画室,只是偶尔还会注意一下林其栋房间的动静,他们是在打架?随后又放下心,既然是单方面的,那没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房间内,阮雷遭了一身打,心情却好了不少,但也是真痛,林其栋这次可一点没闹着玩。而林其栋,一直压抑着的心情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。
“阿栋,对不起,我发誓,我以后再也不喝多了。还有,我醉了说的话是真的,我喜欢你,喜欢好久好久了,我不在了一段时间,本来想着回来等你生日就和你告白的,但是知道你喜欢上了别人,我嫉妒疯了所以就喝多了。”
这时,林其栋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阮雷摸了摸林其栋的后脑勺,“别想太多,我只是想正式道歉,还是正式说明一下我的心意,其他的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“我确实没办法回应。”林其栋直接说明了,从小一起长大,如果不是这件事,她确实是想不到的,而且,也更是这件事,让她现在更没办法回应。
“我知道。”经过了上辈子,阮雷哪还会有什么期盼,他无比清晰的知道,林其栋对他没有爱情,如今能看到林其栋少受了一部分伤害,他已经知足了,人不能太贪得无厌。
“你以后,不用顾虑我,我,不想再次成为你的负担。”
林其栋没有放下心,阮雷的语句间,太不寻常了,像是做道别。
“阿栋,我想出国了,出去几年。”
果然,阮雷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,她没办法不介意阮雷做的这件事,但是,她也没办法和阮雷就这样渐行渐远,她只是,还再需要一点时间。她知道,一旦阮雷走了,后面他们只会是表面的没事,但实际,不会再主动联系。“一定要去吗?”
阮雷点头回应。
林其栋靠在床头,而阮雷在一旁坐着,他在想,另一个世界的林其栋还好吗,有叶胥和阮希陪着,伤心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转头,看到林其栋靠在床头睡着了,神情微微一愣,这样了,她还是能放心在他旁边睡着吗,一边开心但一边又为林其栋的警惕性担忧。
把毛毯盖在林其栋身上,看着林其栋不设防的睡脸,他没忍住,小心翼翼的凑近,然后轻轻的亲在了林其栋额头,只这一次,他就放肆这一次。
轻轻的呢喃,“阿栋,很开心,能再次遇见你。”
阮雷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房门,轻轻的将门掩上,再见了,希望下次见面,我们都各自安好。
然而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,原本该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,她确实短暂的睡着了一下,但是,当阮雷靠近的那一刻,她其实就醒了,她一向浅眠,伸手摸向额头,刚才温润的触感让她不知所措。
而阮雷近期的变化,还有再次遇见的字眼,加上她的直觉,她能确定,现在的林其栋,和她小时候遇见的那个,是同一个。
次日早上,阮雷早早的来到了警局门口,这是他第二次进厂改造了。
在他即将进入门口的时候,一双手拉住了他,他以为是他父亲或者阮玥,因为知道他打算的就只有这两个人,但回过头,面前却是林其栋的脸,他愣住了,那一刻,他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。
林其栋脸上不再是冷着一张脸,而是带上了焦急,鼻尖甚至冒出了一点汗,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,不难想象,林其栋是一路赶着过来的。
“不准进去。”
阮雷听到了林其栋带着命令式的语气,“阿栋,我该为我自己的错误负责。”
没和林其栋说的原因,他就是知道林其栋不会准他去自首,就算内心还在怪他,他们因为那件事还有隔阂,但,林其栋还是不会允许。
“不会很久的,自首后,也就几年。”阮雷轻哄着林其栋。
“你......不是已经负责过了吗。”林其栋说出了这句话,如果现在的阮雷,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事情的阮雷,那么以她的了解,他肯定已经自首过一次了。
“什么?”阮雷听到这句话,满是错愕。
“我说,如果你已经进去过一次了,那没必要再负责一次。”林其栋握着阮雷的手,将人带离了警局门口,偏了一点位置后,才放开了手。
而阮雷,任由林其栋拉着,视线牢牢的放在林其栋脸上,不敢错过任意一个细节。难道......
眼眶一瞬间红了,小心翼翼的问出口,“阿栋,是你吗?”
林其栋疑惑的抬头,看到阮雷这神情,她知道,阮雷误会了,但是,此刻的阮雷,不再带着这两天面对她的克制,而是全心全意的依赖和期盼,还有浓重的爱意,但不是对她。
而是另一个她,和阮雷之间经历了更多的另一个她,这一刻,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一种情绪,叫妒忌。就好像,之前明明是她和阮雷是彼此最重要的那个人,但现在,她融入不了阮雷和那个人之间。
“我不是她。”林其栋僵硬的否认。
阮雷情绪肉眼可见的失落下去,他以为,他真的以为林其栋也回来了,因为,他也太想太担心她了。但马上他就意识到不对劲,抬头看向林其栋,果然,面前的人一脸的审视和冷意。
“这么失望吗?”林其栋忍不住的问出了这句话。
阮雷逃避了这个话题,“阿栋,你为什么......”
突然的停顿,他发现,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问。
“小时候,我见过你,在我父母死的那一晚,你出现了,还有,林苍即将被车撞到的时候,是你推开了他。”林其栋主动解答了阮雷的疑惑。
阮雷被林其栋的话震惊在原地,“那不是......梦吗?”
原来,这一切脱离上辈子轨迹的变数,原来是那一场梦,万万没想到,上辈子病危时的梦境,居然在这辈子改变了现实中的一些事。所以,那不应该是梦,是他进入了这一世中。
“是上一世吗?”尽管猜测到了,但林其栋还是想确切的得到一个答案。
阮雷点了一下头承认,这一切,云里雾里的。
“所以,上一世我们最后怎么样的?”
“阿?”阮雷内心疯狂的组织语言,“和这辈子一样,然后我自首了,你和叶胥在一起了,我出狱后你不计前嫌的原谅了我,我们偶偶会聚一下。”
听到阮雷提到了叶胥的名字,林其栋甚至感觉有一点久违,以后,就当陌生人吧。
“就这样?还有呢?”林其栋被气笑了,她看不出阮雷还隐瞒了很多事就怪了。
“没有了,我说的话没有撒谎”阮雷摇头,确实,他说的是实话,只是,有一些事,没必要说。
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,不准去自首,不然我们就当彼此没认识过,以后也别出现在我面前。”林其栋心里还是像是堵着一团气。
林其栋说完话就直接走了,路边拦了辆车,车开后她往后看还能看到阮雷垂头丧气的样子,还真是有一点还是没变,还是这么会装可怜。
阮雷最终还是当了逃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