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她的变化熟视无睹，径直走到床边坐下。

我们默契的任谁都没有说话。

她的头发湿漉漉的，还在滴水。

我先用放在一边的毛巾轻轻地擦拭她的长发，接着用灵力慢慢烘干。

然后拿起放在**的古装长裙。

那并非侍女用的长裙，而是一般家族子女会穿的长裙。

我什么也没说。

只是示意她在**站起身，然后帮她穿好裙子后，给她系好腰带。

因为这样的事情我每天都会为千语做，所以异常顺利。

然后我让她重新坐到**，帮她梳理头发，最后为她穿上袜子跟鞋子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从**站起来后，我们什么也没说，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对方。

沉默片刻后，她垂下头，扭捏地摆弄着手指。她跟千语相似却稚气未脱的脸上有些不安。

这样小孩般的举动让我想要抱抱她，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。

这对千语不公平，不如说我这些天出现在这里，对千语来讲本就不公平。

“抱……”

她有些犹豫地吐出的这个字让我的心漏掉一拍。

我伸出手，但立刻缩了回去。

气氛有些微妙。

很快，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身体抖了一下。

她抬起头慌慌张张地朝外边看了一眼，然后立刻扑进我的怀里。

“抱，抱我。”

我能感受到她抱住我的手在用力颤抖。

是千语来了吗？

我这么心想，然后轻轻环住她的腰。

然后，她把脸贴在我胸膛蹭了蹭，紧接着要从我怀里离开。

但我没有如她所愿。

“放、放开我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无力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
“不行。”

我平淡地拒绝。

“放开我，呜呜，要不然，要不然她会死的……”

她的全身仿佛失去了力气，就要从我怀里滑坐到地上。

但我提前扶住了她。

“冷静点，还有，你应该相信她，而且……”

我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附近，不让她看到。

我眼眶的泪水。

这是千语自己的选择。我在心里默默补充道。

一如预期，一名少女出现在门口，少女可爱如花。

她有一头淡粉色的柔顺长发。她的眼睛是琉璃色的，如宝石般剔透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。

少女脸色苍白，紧皱眉头。她弯着腰一只手撑在门框上，一只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大口喘着粗气。

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，长眠不起。

即便如此，这样的她依旧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这边，准确地说是看着我怀里的她。

她想要说些什么，可是气都快喘不过来的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
少女的模样让我无比心痛。但是我知道，一旦我松开怀里的她，她就要离开。

“抬起头来吧，让她好好看看你，不然她这么辛苦的过来不是白费了吗？”

我对怀里的她说道。她在少女过来的时候就把脸埋进我的怀里默默抽泣。

“可是——”

“可是你想要她一直这样下去吗？”我的语气不是很好，我有些生气，我很想丢下怀里的她。

但是千语会生我的气，更会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