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能看到命运，那么我的命运又是什么？”李天夜问。

“这个可不好说。”【魔女】说道。

正当李天夜觉得【魔女】是在忽悠他时，【魔女】再次开口说道：“世间万物的命运从其降临世上都已经注定，但你却是不一样。虽然那股可能性似线一般微不足道，可你依旧是拥有着可能性，拥有着改变命运的可能性。

你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魔力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，为何拥有这份可能性？”

【魔女】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天夜，双眸中倒映出少年的脸，她伸出手触碰到少年的身体。

此时此刻，李天夜仿佛感到自己无法动弹，整个身体都僵住，不过他心中倒是没有升起慌乱——以【魔女】的实力想要杀死自己易如反掌，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麻烦。

良久，【魔女】将手收回，李天夜的身体顿时能够再次活动。

“所以你才会注意到我？”李天夜问。

“是的。”【魔女】微微点下精致的下巴，“十年前，我路过林城时，发现你的身影，那一刻，我从你身上看出仿佛有种奇怪的力量，萦绕在你身上的命运之力不知为何出现一丝裂缝，这是这么多年来，我第一次遇见出现你这种情况，当即我就注意到你，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的情况，每一秒都没有放过，我还尝试着对你进行实验，最后的确是改变了一丝命运，不过大部分都是按照命运轨迹走下去。”

【魔女】这番话令李天夜感到不舒服，居然一直都有人在观察自己，那种生活在监视的日子令人作呕，虽然他从来都没有察觉出，但在知道后的那一刹那，仍旧是鸡皮疙瘩都冒出来，莫名的不适感涌上心头。

随着李天夜接受这件事，不适感消失后，他略感一丝庆幸——幸好他没有做出一些奇怪的事，不然就有黑历史留在他人的记忆中。

同时，李天夜也在想是否是因为他是穿越者的缘故，才拥有一丝对抗【魔女】口中的命运的可能性，毕竟小说中的主角向来都是如此。

“既然你都发现命运有所变化，那么为什么还要肯定命运是固定的？”李天夜说。

“你确实有对命运做出改变，但那种变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微不足道，根本就不值一提。”【魔女】说，“命运为你安排的大事，你是一点都没有改变，完完整整地照做。”

“那，由你带我进入露娜内心世界也是命运？”

“自然是如此，即便是我想要违抗命运，借住你的可能性成功地躲过那一次安排，你依旧是会在命运轨迹下契约她，不过正如你所想，那样的话，命运就发生了一丝变化。”

“好吧，我就先暂时接受你说的命运。”李天夜问，“那我问你，你是怎么看见命运的？”

“这同样是命运的安排，因此我才能看见，无关其他。”【魔女】说，“不管你是否接受，命运就在那里，操作着一切。”

“好好好，我们换个话题如何？”李天夜一脸无奈地问，【魔女】这开口一个命运，闭口一个命运，属实是有点烦。

不过，【魔女】的做法也算是有效，李天夜不由地思考起命运，无论他是认同【魔女】的说辞，还是想要反驳，都必须是要思考命运。

但李天夜心中仍旧是不太接受命运，他的行动一切都是他自己意志的体现，绝对不是什么狗屁命运的安排，因此他要跳过这个令他心烦的话题。

“好的。”【魔女】一口应下，问，“那你想要聊些什么？”

只要你愿意不聊命运就行，聊什么都无所谓。李天夜心想。

“聊一下你的姐姐幽冥城主吧，她去哪了，怎么一直见到。”李天夜问。

“她啊，对此我没有什么想说的，我只能告诉你，不要相信她的话，不然你会后悔的。”【魔女】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之情，对李天夜嘱咐道。

差点李天夜就要反驳一下，用命运的那一套说辞，只能说还没有从脑海中消失啊。

李天夜强行不让自己联想起那个词，对【魔女】问道：“难道你们关系很差吗？”

“很差！”

李天夜的话音还未落，【魔女】的回答就已经脱口而出，充满着对幽冥的厌恶。

“之前幽冥还跟我说你们关系一般般，还向我打听一下你的过得如何？”李天夜说。

“所以才说，不要相信她的话，明白吗？”

不再谈论那些似谜语人的话，或者是谈及到幽冥，【魔女】带给人的感觉随之一变。

【魔女】一把抓住李天夜的衣口，将少年拉过来，双眸紧紧地看着李天夜。

略微湿润的气息拂过他的鼻尖，如此之近的距离，李天夜都能从【魔女】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熏香，似乎是与幽冥书房中的熏香香气一致。

“知道了。”李天夜微微颔首，“能不能放开我？”

“记住我说的话，千万不要相信那个女人的话，一切都是在骗你。”【魔女】松开手，再次叮嘱着。

“好的，没问题，我了解了。”

“知道就好。虽然命运的轨迹显示……”

【魔女】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，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天夜，旋即消失不见。

李天夜刚想说什么，就发现楚会长推开门冲了进来，她怀中抱着橘猫。

“刚才是谁在这里？”

楚会长来到李天夜身边问道。

原来是因为楚会长来了，但也没有必要走啊，我平身除了谜语人行为外，最不喜欢的就是话说到一半的行为，勾起他的兴趣还不说完。李天夜心中半恼。

“一位……故人吧。”李天夜迟疑了一下，回答。

“看来是一位女性。”楚会长说。

闻言，李天夜微微一愣，说道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
“毕竟与你有交集的人不都是女性？你认识的那位叫徐赟的男性，你也没有与他交往过深，就是在刚到永城时多联系了一下，之后就没怎么联系。”

“而且，这股熏香不正是幽冥城主书房中的吗？看来是幽冥城主的那位妹妹了。”

楚会长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李天夜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