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？

一瞬间，轮到姜无痕懵逼了。

自己小时候，洛清凝经常开玩笑，说自己是她的童养夫，长大了是要娶她的。

可自从十岁以后，这个玩笑就再也没开过。

而且，每当自己提起，就会换来洛清凝的一阵白眼。

然而，这一次，她点头答应了？

“难道，是因为我成亲了，所以师尊破例……”

“啧，不愧是师尊，果然是女中曹贼……咳咳，枭雄。和我更是同道中人，吾道不孤也……”

姜无痕心中暗道。

就在他思索之际，洛清凝望着他，嫣然一笑，

“怎么，痕儿，害怕了？”

“如果没这个胆子，就不要用这种话来调戏师尊。”

“有时候，假话说多了，可是会变成真话的。”

洛清凝掩口轻笑，风情万种。

见此情形，姜无痕当即开口道：“我会怕？师尊，这可是你说的，到时候……你别反悔！”

说着，姜无痕快步朝着大床走去。

然而，当他走到床边时，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。

“以师尊的性格，应该不会玩真的吧。”

“她最多，是想教训我一下……”

“可，我如果在这个时候退缩了，那以后岂不是要一直被她笑话。”

“不行，身为男人，我不能怂！”

姜无痕心中暗道。

而就在这时，洛清凝已经站在了姜无痕的身后。

“怎么愣住了，想什么呢？”

“都到床边了，想跑……可是来不及了……”

说着，洛清凝轻轻一推，直接把姜无痕推倒在了**。

随即，洛清凝躺在了他的身旁。

一瞬间，姜无痕心头一震。

卧槽，来真的啊！

“师尊，那个……咱们不是还有正事要说嘛，先谈正事……”

姜无痕支支吾吾，开始拖延。

洛清凝却一反常态，伸出小手，捧住了姜无痕的脸。

一时间，二人四目相对。

“这样，难道不能说吗？”

洛清凝淡然道。

这一刻，那绝美的脸庞近在咫尺，姜无痕甚至可以感受到，洛清凝说话的时候，吹拂出的气息。

一时间，不由得心跳加速。

“痕儿，你紧张了？”

洛清凝问道。

“没，没有……”

“我跟师尊，有什么好紧张的？”

姜无痕嘴硬道。

“那，师尊问你个问题，你一定要老实回答。”

洛清凝虽声音平静，一双美眸，却是柔情似水。

“师尊，你说……”

姜无痕直言道。

他语气平淡，心里却满是紧张。

洛清凝见状，思索片刻，美眸一凝，

“痕儿，师尊问你，演武场上，斩杀御澜的……究竟是谁？”

“那时候，掌控你身体的，是否另有其人？”

洛清凝问道。

此话一出，姜无痕不由得愣住了。

他还以为，洛清凝会问一些什么暧昧的问题，没想到，却突然变得这么正经。

姜无痕：裤子都脱了，你问我这个？

虽有些意兴阑珊，姜无痕还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
见此情形，洛清凝不由得娇躯一颤。

她的眼神中，闪过复杂之色。

姜无痕见状，眉头微皱，

“师尊，你怎么了？”

“该不会是觉得，我被某些借尸还魂的老妖给夺舍了吧？”

“怎么可能，谁敢夺舍我姜无痕！”

“诶？师尊，你……你哭了？”

姜无痕疑惑的打量着洛清凝，不解道。

他从未见过洛清凝落泪。

而下一刻，洛清凝伸出纤纤玉手，轻轻抚摸着姜无痕的脸庞。

“痕儿，对不起……”

洛清凝淡淡的道。

“什么……”

姜无痕正要开口，却见洛清凝挥手在自己眼前划过。

一瞬间，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感，涌上心头。

“师，师尊……”

姜无痕只感觉眼皮沉重，缓缓闭上了双眼，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
见此情形，洛清凝一声长叹，从床边坐了起来，早已泪眼婆娑。

而不远处，二长老姜天一，早已不知什么时候，已经坐在了桌边。

“还在犹豫吗？”

“时间，已经不多了……”

姜天一淡淡的道。

此刻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，显得十分虚弱。

洛清凝看了他一眼，不禁轻叹一声，

“如果是你，你能下得去手吗？”

听闻此话，姜天一目光一凝，

“洛清凝，你不该问这个问题，更不该有退却的想法。”

“他把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，而如今所有事情的发展，都与他当初的谋划，一般无二！”

“难道这个时候，你要退缩，让他千年的努力，功亏一篑吗？”

姜天一冷声道。

“你闭嘴！”

洛清凝忽然怒斥道。

她站起身来，缓步走向姜天一，神情凝重，眼眶红肿湿润。

“当年，他做不到的事情，却要强迫我来做。”

“安排了这么多，谋划了这么多，可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，我愿意这么做吗？”

“说到底，他就是个坏人，是个懦夫，我恨他……”

“可，又根本恨不起来。”

洛清凝贝齿紧咬，愤怒中，又满是无奈。

姜天一看着她，沉默片刻，忍不住轻叹一声，

“或许，你说得对。”

“没有人能够逼你，现在，是你自己选择的时候……”

说罢，他转过身去，双目微闭。

洛清凝站在原地，啜泣声中，娇躯微微颤抖。

她犹豫了许久，最终，将目光落在了姜无痕的身上。

“痕儿，师尊已经没得选。”

“只能，对不起你了……”

言语间，她的美眸中，闪过了一丝狠色。

……

西灵战域，般若佛宗。

大雄宝殿之内，西天圣皇倚靠在宝座上，天怒神罚之下，他受伤颇重。

说实话，雷霆对他来说，不过是挠痒痒，真正让他难以承受的，是雷霆之中所蕴含的天罚之力。

西天圣皇挥手让麾下众僧退下，他独身一人，细细感受着自身的状态。

片刻后，他不由得轻叹一声，

“这一丝天罚，深入本源，想要祛除，恐怕至少……需要百年时间。”

“百年，唉，我还有几个百年。”

“今日的一念之差，触犯天道，将我这一生尽毁。”

“此生的修为，恐怕……只能止步于此了。”

西天圣皇感慨道。

而就在这时——

“西天圣皇，要认命了吗？”

一道浑厚的声音，从四面八方响起。

这道声音对西天圣皇而言，尤为熟悉。

除了熟悉，更是让西天圣皇感到深深的恐惧。

音落，一道仙风道骨的白衣老者，凭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。

一瞬间，西天圣皇面露惧色。

“你，你怎么会在这？”

“般若佛宗，固若金汤，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这里的？”

西天圣皇沉声道。

白衣老者淡然一笑，

“进来？呵呵，我根本就没离开过。”

“我一直，都留在大雄宝殿，在你身后……注视着你。”

白衣老者，正是当初永生之城的永生老人！

“你，你想做什么？”

西天圣皇颤抖道。

永生老人咧嘴一笑，

“做什么？呵呵，自然是帮你，祛除体内的天罚之力，让你有能力再战了。”

“不过，帮你归帮你，当初，是你违背了你我之间的承诺，惩罚……自然也少不了！”

“听说，通天葬要开启了，我需要借你的身体，拿到我想要的东西……”

音落，永生老人缓步走上前去。

当他触碰到西天圣皇时，那道白衣身影，直接消失。

大雄宝殿中，只剩宝座上的西天圣皇，面容扭曲，浑身颤抖。

片刻后，他缓缓起身，眼神和气质……已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