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收拾一下？”端木尘看他空手表示奇怪。

“身无长物，怎么收拾？”花彦低头看看自己。

“换洗衣服准备一套到两套啊，万一你这一走一年半载，到时不要变成乞丐吗？”端木尘抿嘴笑。

“管他什么，总之不想带东西走。”花彦就是没打算动。

“好吧。”端木尘说不动他，便换个话题，“花木！你们这主人真不是妖？”

“真没见过他变身。”花木回答。

“不变身不代表他不是，否则怎么解释这偌大的铜苑？怎么解释这吞噬空间？怎么解释将铜苑变成不毛之地的能力？怎么解释使用魅术将你们控制在铜苑数年？”端木尘连抛问题。

“我们倒是从未想过如此细的问题。”花木苦涩一笑，“其实我们最初醒来时整个人都是痴傻的，后来的那些事情都是主人慢慢讲给我们听，顺便问我们愿意留下还是愿意离开。”

“我们当时处于混沌状态，还没想起家在何方，加上他之前对我们是真的挺好，所以当时就回了两个字，留下！结果这一留就是三十年。”

“是啊！三十年来，我们做了许多坏事，帮他害了很多人，也不断想起来此之前的事情，所以才会加倍修炼，一是不想被后来者篡夺位置，二是想在有生之年回到家乡。”

花彦和花语同时感慨；“叹奈何啊！后来我们才知，离开这里的，只能是尸体。”

“他~怕你们出去乱说话吧？”端木尘问。

“也许吧！”花木摸摸自己的脸，“容颜不改心已老，最近我总是梦见家中爹娘，也时常梦见在家乡的河边漫步之情景，只是这一切都不可能成为现实了。”

“你也一起走吧？”端木尘脱口而出。

“你~”若游张张嘴，随后咽下了后半部话。

“花彦离开便是我们最大的心愿，我和花语就不跟着掺和了，贪心的话恐会引起注意，到时候谁都走不掉。”花木很清醒。

“经年，花彦在主人那儿的存在感就很低。”

“为何？”端木尘看看花彦，长相也很秀气，同为兄弟，怎么会单独有他不太受重视？

“主人发现，过了许多年他也没能完全掌控花彦的心，对此很生气，若非我们兄弟使出浑身解数讨好，只怕他早就将花彦杀了。”

花木的表情再次给端木尘脑袋里锤出楚楚可怜四个字。

他咬着嘴控制情绪。

花木伸手，花彦默默将手放上去。

花语也伸手叠加，兄弟三人谁都没说话，只是用力点头，随即放开彼此。

此刻，外面传来连续不断的敲钟声。

“当~当~当~”一共响了五声。

“五下？”端木尘指指外面。

“一共三次，一次累加三声，第二次是八下，第三次是十一响，敲完铜苑便进入夜晚态势，主人也会变得慵懒，洞察力减弱大半，那些人也会因为他的半瘫软状态而一直陪着，所以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