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羽看着眼前的灰影，笑了笑，问道：“你真是让我惊讶，你是怎么进来的？而且，避开了它的耳目？”

灰影笑了笑，道：“恶魔皇族，终究是和其他的存在不一样的，你又在明知故问了呃，热切…我们从本质上来说，可以说就是一体的呢…羽，但是，我也耗费了不少的力量和精力，才找到你。”

阿羽看着灰影，原来，在这最后的时刻，唯一可以唯一可以找到自己的…还是…和自己，最亲近，也是最恨自己的她啊…

“可以告诉我…我不在的时候，外面…究竟发生了什么吗？”阿羽看着灰影问道，灰影淡淡一笑，但是眼眸中，闪过一丝淡淡的黯然，阿羽微微一惊，问道：“怎么，你也会…悲伤吗？”

“难道我在你的心中，一直是冷酷无情的印象吗？”灰影笑了笑，随后轻轻一叹，看着阿羽，道：“希望…你能做好心理准备…”

“自从卿儿离我而去以后，我就不再需要什么心理准备了…无论发生了什么，我都可以…接受的吧。”阿羽握紧双手，轻声道。

……

“小萱，死了。”灰影看着阿羽，淡淡地道，阿羽的身体微微一颤，双手握的更紧了，灰影继续道：“瘟灾…死了。”

……

“冷无燕…死了。还有，你之前认识的女孩，楚雪，陈紫香，都…死了。灵魂，被它吞噬了。”灰影语气很平淡，就像是在说着和自己不相关的人一样，阿羽低着头，没说话……他也不知道，该说些什么…

“你遇到的第一个永夜之歌的成员，灵心，受了重伤，失去了战斗力…剩下的…也…成了一盘散沙了…”灰影微笑着，却优雅地笑了笑，可是眼中去呃闪过一丝淡淡的悲伤…

“渊寂，就连渊寂那家伙…也罕见地…流泪了，虽然没有让别人看见，但是，我注意到了呢…他，流泪了。”

阿羽慢慢抬起头，看着灰影，或者说，煌婵。

“当初…我所做的一切…到底是不是正确的…”阿羽看着煌婵，目光有些迷茫地问道。

“…事情既然发生了，那是你做出的选择，那么，你就不该去怀疑你的选择…无论是哪一次圣战，无论你扮演的角色有什么不同…你的初心，你的目的，是不变的…只是…”煌婵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，上前一步，轻轻抱住了阿羽，那一瞬间，她的样子变成了自己真正的样子……那个，有着一头浅栗色长卷发的高挑的清纯的女孩，轻柔地抱着阿羽，就像是抱着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…

阿羽微微闭上眼…那是血脉相连的感觉，那是，任何人，都无法替代的…自己的亲妹妹…

“最开始……是我…发现了它的存在，那个时候，它还远远没有现在那么强大，但是，也已经让我感觉到了不安，那无限的成长性，即使是我…也感到了不安……”阿羽喃喃道，煌婵柔声道：“我知道，羽，我了解你，我知道…你是没错的…你没有必要去赎罪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