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“死亡之吻 一吻定终身。”
下午。
赛车场。
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江寂洵、骆楚、盛聿洲以及坐在轮椅上的岑汐凝,见到他们来,纷纷迎了上去。
裴梨撒开薄宴辞的手,一个箭步跑到小姐妹身边,“汐凝,你的腿恢复得怎么样,医生有没说什么时候能拆石膏?”
“恢复得挺好的,差不多再过半个月就能拆啦~”
岑汐凝轻拍她胳膊,示意自己很oK:“就是有点遗憾,后天的婚礼,我不能给你当伴娘了。”
受伤到现在,除了定期去医院复查,她几乎没怎么出过门。
一来,她的腿打着石膏,医生建议卧床静养。
二来,江寂洵对上次绑架始终心有余悸。
毕竟她腿脚不便,万一不小心有个磕磕碰碰,后果不堪设想。
但今天情况特殊。
难得的熟人局,又有裴梨作伴。
岑汐凝就算坐轮椅,也执意要出来透透气,凑个热闹。
“没事,只要你人来就好,当不当伴娘有什么要紧?”
裴梨笑容清新明媚,绕到她身后,握住轮椅把手,推着她往赛车场大门走去,“你安心养伤,趁这个机会,可劲使唤小江总,把之前为他伤心难过的委屈都讨回来。”
听到这番打趣的话。
岑汐凝下意识转眸看向远处谈笑风生的男人,唇角不自觉弯起:“他啊,不用我使唤,每天端茶倒水、捶肩揉腿,没人比他更殷勤了。”
两人确定关系在一起后,江寂洵几乎把她疼到了骨子里,恨不得将她捧在手掌心里供奉。
圈子里人人都说江少爷风流成性,对待感情淡薄随意,交往过的女朋友轻轻松松能组两个篮球队。
但有谁知道,这般万花丛中过,不走心也不走肾的男人,跟喜欢的姑娘接个吻都会脸红到心跳加速。
因为失去过,所以更加珍惜。
在与岑汐凝的这段感情里,他一直感觉自己像做梦。
一个内里火热到极致的人,常常会觉得患得患失,害怕一觉醒来,岑汐凝还是讨厌他,拒绝和他靠近。
为此,岑汐凝还总笑话他对她过于愧疚,导致心理成了脆弱型‘敏感肌’。
裴梨听了,‘噗嗤’笑出了声,“你这么说,我怎么感觉小江总好像拿的是虐文女主的剧本,为爱卑微如尘埃?”
“你别说,就他平时动不动挂在嘴边的那句——”
岑汐凝笑喷,模仿江寂洵蹙眉,挠挠头,可怜巴巴的说话语气:“凝凝,我没有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胡来,你别不要我......”
“哦莫,小江总好心酸呐~.”
裴梨笑的停不下来,忍不住拍手称奇:“真绝了汐凝,你学得简直跟他一毛一样,哈哈哈......”
两人笑作一团,那边正聊天的几个男人齐刷刷朝她们望去——
“哟,两位嫂子笑得这么开心,聊什么呢?”
骆楚耳朵缝夹了支烟,嘴里嚼着薄荷口香糖,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的眯着,视线落在两人身上。
“就是,聊什么聊得这么起劲?”
江寂洵也凑上来,顺手接过岑汐凝的轮椅,玩味的控诉语调落在她耳侧:“在家也没见你对我这么笑,凝凝,你重友轻色。”
岑汐凝被他闹得满脸通红,抬起拳头捶他,“江寂洵,别瞎说,你连梨宝的醋也吃,幼不幼稚?”
“我哪儿幼稚?”
他反问,俊朗的五官写满委屈,一副“你是不是讨厌我”的样子,惹得旁边的盛聿洲抬脚踹他。
“真特么没眼看,你小子也算学到阿辞那套绿茶的精髓了。”
忽然被cue的薄·茶茶·宴辞懒懒挑了下眉。
继而迈开长腿走到裴梨身边,手搭在她腰上,漫不经心启唇:“滚,爷那是对我们家梨梨公主深情流露,你丫单身狗懂什么?”
“诶嘿,这回我必须跟阿辞统一战线。”
江寂洵很臭屁的表态,“boys help boys,哥们儿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。”
“........”
神他妈boys help boys。
盛·单身狗·聿洲像个大冤种,右手慢慢朝发小竖中指,鄙视:“恋爱脑,臭傻逼。”
“行了行了,别在这儿吹冷风讲废话了,赶紧进去飚两圈。”
骆楚吐掉口香糖,打断他们的调侃,“嫂子不是想跟辞哥赛一场吗,走着?”
“走啊,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,什么叫做真正的速度与激情。”
裴梨眼神里闪烁着自己的光芒。
那模样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赛道上风驰电掣的画面。
“老婆,比赛最忌讳半场开香槟,一会儿输了不许哭鼻子。”
薄宴辞忍俊不禁,宠溺地捏捏她脸颊。
“比赛也最忌讳轻敌,我可是有丰富的实战经验,等着吧。”
大小姐傲娇轻哼,翻出兜里的发圈迅速扎好高马尾,撇下他蹦蹦跶跶就走了。
——
起跑线上,裴梨换好赛车服,戴好头盔坐在一辆红白相间的方程式赛车里调整座椅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
“我的公主。”
薄宴辞骨感分明的长指搭在车窗边缘轻敲,狭长凤眸上挑,嘴角噙起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裴梨神色很淡,抬手扣下头盔:“开始吧。”
随着挥旗手扬起旗帜,车灯骤然亮起!
两辆车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,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交织成激昂的乐章。
裴梨和薄宴辞在赛道上你追我赶,如同灵活的蛟龙,在弯道处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。
每一次超车,都引得观众席上的骆楚等人阵阵欢呼。
裴梨当年玩赛车,是薄宴辞手把手教的。
虽然裴梨悟性极高,但她从未赢过他。
而今天,她势必要扳回一城。
“薄狗,你输定了。”
裴梨在入弯道前,先向弯道外侧移动车身,然后迅速打半圈方向转至内侧。
短短几秒操作,车身重心转移,后轮侧滑。
她一个干脆利落的甩尾,再猛踩油门,车子以惊人的漂移速度,稳健的越过了弯道。
“用我教她的重心转移超车?”
薄宴辞紧跟其后,眼角眉梢浮起无尽爱意,姿态风痞不羁:“不愧是我那矜娇又张扬的梨梨公主。”
随着时间推移,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。
裴梨凭借自己精湛的车技,在车道上一路狂飙,逐渐与薄宴辞拉开距离。
她瞄了眼后视镜,红唇轻勾,眼底划过一抹胜券在握。
就当她距离终点仅剩两百米时——
后方引擎的咆哮声突然撕裂空气,碳纤维尾翼切开凝滞的热浪。
薄宴辞猛踩油门以极快的速度越过她,单手连续打了一圈半的方向。
车身180°甩尾,他拉起手刹,挂倒挡。
轮胎碾过地面,泛起阵阵白烟。
猛然间,裴梨心脏似有电流窜过,令她小鹿乱撞。
她下意识踩刹车降低车速,视线紧盯前方。
仅差一寸的距离,两辆车紧贴在一起。
赛车的死亡之吻,一吻定终身。
疯狂,热烈,极致浪漫的表达爱意。
观众席几人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“挖槽!”
江寂洵拍大腿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,兴奋的吹了两声口哨,“丫死亡之吻都能被他玩得这么溜,骚还是他骚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