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四十一章去往北域

张昂之犹疑地看了看杨晨,这才接过来,仔细看去,脸色渐渐变得震惊,半晌说道:“如此之多?好在大多数都不太稀有,但是这几样我也不确定,必须等我从八方楼和天衍阁回来后才能给你答复。”

杨晨说道:“此事我等你消息,但在你去查询之前,我还有件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,看看能不能在水蓝星域施行。”

将训蒙文和气运之力的联系说给张昂之听后,后者露出沉吟之色,口中轻轻念叨:“同是人,类不齐,流俗众,仁者希。凡是人,皆须爱,天同覆,地同载。行高者,名自高,人所重,非貌高。是不是这个?”

杨晨眼中露出惊讶,急声说道:“张公子也懂得?”

张昂之点点头说道:“我很小时候,师父就曾教导过我,只是年长之后,为了修炼将这些都渐渐忘记了,说来惭愧啊。”

杨晨心中也是兴奋起来,他没有料到张昂之竟然跟自己小时候一样,都得到了训蒙文的熏陶,说道:“那不知张公子觉得这种训诫文可否能行?能否让人都充满仁爱,各自律己?”

“很好,但是要想施行全民所学,恐怕有所难度。不过事在人为,此事急不得,还需循序渐进。”

张昂之沉思了一下又说道:“人心从来没有知足之时,也从不会有平静之时,所谓训蒙,也不过是一种控制而已,要想真正达到那种程度其实只不过是个愿望而已。”

杨晨点点头说道:“不错!但是有总比没有好,做总比不做好,对吧,就将这一丝的希望也要放大到全部,这样对于我们的心境也是一种提升,你说是吧?”

张昂之说道:“你放心,不管以后怎样,我会尽力去做这件事,就凭着气运之力的强大我也要去尝试。”

“如此甚好,这两件事都有劳张公子了。”

“这跟我客气上了,可不好哇。”

张昂之哈哈一笑,继而面色一正说道:“杨兄弟,我痴长你数千年,可是在你面前我竟然感觉自己非常渺小,从你身上让我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,我们兄弟一场,然而咱们却从没有好好唠过,因此,今日咱们痛饮一番,畅聊天地,如何?”

杨晨微微一笑,点头说道:“张公子乃人中龙凤,能得到你的赞扬实属难得,既然你有如此邀请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
“好,我这就安排人准备。”

两人自双山城八方楼相识,张昂之也是厉害,那时他就一眼看出杨晨非池中物,只是随着时间推移,连他也看不透杨晨了。

因为杨晨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他仰望的程度。

他此番要与杨晨畅聊的目的很明显,学习,通过杨晨的经历让他得到更深一步的修炼心得。

对于他的要求,杨晨自然不会拒绝,也非常希望张昂之能从自己这里获得想要的东西,尤其是心境和修炼。

两日后,杨晨辞别张昂之,离开了水蓝圣域,前往剑王堡。

当初最早跟他提起天道死亡的就是祝艨海和常飞跃,他俩在水蓝星域虽然不是最强的实力,但却能看透天机,着实不凡。

因此,杨晨想让他们二人加入构造飞升通道的事务中。

杨晨没有直接传送到剑王堡,而是施展缩地成寸漫步虚空,他这样做是想看看大战过后各处的民众和修炼者的情形。

俯瞰大地,很多战后的地方已经重建,到处都变得平静祥和,虽然依然能发现一些盗贼之类,但都无关痛痒,自有当地官府去缉拿。

如此情况,杨晨心中的希望越发强烈起来,对于气运之力的凝聚越发充满了信心。

但那些民众毕竟是普通子民,他们实力低下,甚至大部分人还无法修炼,是盘天世界的最底层,没有实力,无法掌控天地,因此还需要通过高阶修炼者来统领他们。

这一日,他来到了北域的边缘,本想直接去往剑王堡,突然心头一动,扭身朝着朱雀城去了。

在朱雀城这里他曾经为义父报仇,斩杀了濮阳天,又因为星域大战灭了濮宏振,将朱雀城的背叛彻底剿灭。

俯瞰下去,朱雀城依然还在建设中,当初整座朱雀城被完全毁坏,如今看来还需一些时日才能重现当年风采,尤其是大功法造成的波动,不是百十年就能消除的。

杨晨神念刚刚散出,朱雀城中突然窜出一道庞大神念,与他的神念碰撞到了一起。

杨晨感应到是当初那名朱雀城的大梦境在扫描,当即嘴角微微一笑,传音说道:“杨晨路过,还请道友一见。”

他的声音隐入朱雀城中一处暗室中,随之一道身影冲天而起,向着杨晨所在疾掠而来,正是季红德。

季红德在杨晨身前百丈处悬空而立,脸色古井无波,冲着杨晨一拱手说道:“杨道友前来,季某自当迎接,可是你为何不亲自前往在下府邸,也好让季某尽地主之谊?”

话语虽然客气,但其中依旧有些尴尬语气,杨晨自然听的出来,想必他还在为当年自己灭杀濮宏振之事耿耿于怀。

杨晨呵呵笑道:“杨某曾在此放肆过,如何还敢去往道友府邸,岂不是自投罗网?”

听着杨晨的话,季红德面色微微一红,大笑两声:“唉,过去的事就算了,我其实也没有怪罪你之意,只是心中那道坎有些过不去,毕竟宏振也算是我的得意弟子,死于你手,我却无法为他讨回一个说法。哈哈,也罢,他是咎由自取,怨不得你。”

“季道友能有如此想法真乃天下之幸,杨某谢过。”

杨晨见季红德打开了心扉,心中也是一喜,说道:“当年之事,如今已不必再提,不管谁对谁错,已成定局,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,对吧?所以我路过此处,本不想打扰你,但心中又有担忧,所以想问道友几个问题。”

季红德一听,眉头微皱,他不知道杨晨所为何事,但依然说道:“道友请问,但凡季某能知的,必不掩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