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醉酒

“这是酒味,这么浓!”

贝币抓着一朵浮幽花,嗅了嗅,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就钻进了鼻孔里,未经过酿制,一朵花竟然会散发出酒味。

“矛,你说说蛰兽吃了浮幽花和蜂蜜后是什么样的?”

“就中毒了,呕吐,倒下爬不起来。”矛说着就自己比划了起来,那样子活脱脱的一个醉汉模样。

所以说,目的就是灌醉蛰兽,然后再动手,原始人的智慧不容小觑,不过为什么不直接毒死,蛇毒不是更合适吗?

“用虫毒不是更好吗?”贝币疑问道。

“虫毒毒死,肉就不能吃了,浮幽花毒死肉还可以吃,蛮兽肉大补,可不是其他的野兽能比的。”矛吸溜着口水说道。

说话的功夫,众人已经摘好了浮幽花。

陨摊开了包袱,将浮幽花扔在蜂蜜上,用一根木棒开始搅拌,等到两者几乎完全混合就停了下来。

蜂蜜的香甜伴随着浮幽花的酒香弥漫着整片山谷。

“来了,上树!”树干留下警戒的獾突然急呼一声。

一股庞大的气息传了过来,远处影影绰绰的树干开始东倒西歪,清脆的树干断裂声无不显示着这些即将到来的家伙的庞大。

贝币抿了抿因为激动有些发干的嘴唇,对即将露出真容的蛰兽充满了好奇。

“吼……”一声炸裂的野兽吼叫,空气都被这音波掀起了丝丝涟漪。

贝币只觉得耳膜鼓胀,脑袋嗡嗡做响。

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,贝币循着声音最近的方向望去,只听咔嚓一声,颗粗壮的树干应声而断,一个七八米高的毛茸茸的身影出现在贝币眼前。

“我去,这家伙,大地之熊吗?”

没错,出现的正是一头高大的棕熊,锋锐的利爪像是一把把钢刀闪闪发光,参差交错的牙齿好似能撕碎一切,面部伤疤纵横交错,第一眼便能看出来这家伙绝对是身经百战。

“什么大地之熊,这家伙就是蛰兽,这身高该算是成年了。”

贝币心惊道“听你这意思这家伙还不算大?”

矛面色阴沉点了点头道:“嗯,有一回遇到个大家伙,部落里两个觉醒战士为了保护我们,都死在了那家伙手里。”

“你们不是用浮幽花把蛰兽都放到了吗?怎么还会出事?”

“那家伙一开始是被放倒了,可不知怎么回事,没睡一会就醒来发疯了…”

矛此时回忆起来当时的场景来都不由有一丝心悸,当时是他第一次参加狩猎,那场惨烈的战斗给他留下的记忆是不可磨灭的。

贝币没有揭人伤疤的习惯,止住话头专心看着下方蛰兽的动作。

蛰兽循着蜂蜜的香味而来,却并没有着急去享用眼前的美食,反而是保持在十来米左右的距离警觉的起来。

熊的嗅觉很敏锐,更不要说蛰兽这般强大的蛮兽,贝币众人留下来的气味还未消散,很显然引起了蛰兽的警惕。

贝币不远处,獾探出脑袋,见蛰兽不去吃蜂蜜,顿时就急了,踩着一节枯枝的脚忍不住蹬了一下,枯枝承受不住獾的力量,咔嚓一声断裂了开来。

清脆的响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扔进一块石头,蛰兽身形一定,回过头冲着獾的方向嗅了起来。

原始人身上兽皮的气味本就浓重,蛰兽很快就爪子住了这股味道,摆出了战斗姿态,缓缓靠近过来。

贝币只想骂句猪队友,尽可能将自己紧缩在树干后,贝币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,呼吸紧闭起来,恨不得将自己融进树干里。

眼角的余光看向獾,这家伙也是怕的要死,眼睛紧闭选择装死。

蛰兽人立而起,一双前爪扒着树杈,狰狞可怖的脑袋探向了獾,嘴角散发着恶臭的涎液拉出来一条丝线。

眼看着獾就要暴露外这头蛰兽的视线里,贝币一咬牙,心里问候了獾的祖宗几句,掏出来吃剩下的一颗野果,甩手就往蜂蜜做的诱饵方向扔过去。

吧嗒,野果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蜂蜜上,这一下不必踩断树枝的声音小,蛰兽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。

“吼……”蛰兽一声咆哮,前爪一撑,庞大的身体巧妙的扭过去,朝向了那堆蜂蜜,护食的本性显露无遗。

贝币已经准备好迎接这家伙发现自己被戏耍时的暴怒了,却发现这家伙尽然异常冷静。

眼神死死的盯着蜂蜜的方向。

不对,不是盯着蜂蜜,而是那一边的阴影处,那里又是一头蛰兽。

随着地面的震动,阴影里那只蛰兽移步走了出来,比起眼前这只,阴影里的蛰兽体型要显的小一些,但也是一头庞然大物。

两兽相见,战斗一触即发,嘶吼一声就冲向对方,身上油光发量的皮毛随着身影跃动翻起阵阵波浪。

在嘭的一声撞击声里,两头蛰兽直立起上半身装在一起。

刀疤脸仗着更大的体重将独眼撞翻在地,不等独眼起来,又扑了过去,一双锐利的前爪子刺进了腹部,张开血盆大口咬在了独眼的脊背咬去。

能够在野外物竞天择下长大的蛮兽没有一个是简单的,独眼也不甘示弱,挣扎着躲开刀疤的大口,而后爪子蹬在刀疤腰上瞬间抓出三道血痕。

刀疤吃痛后退,抓进独眼身体的利爪缩了回来。

独眼乘机翻身体站起,仅剩的一只独眼透出来的很厉之色没有丝毫减弱,反而因为受伤变得更加危险。

两兽再次战作一团,刚刚的碰撞独眼有些吃亏后马上转变了战斗方式,不在和刀疤选择硬碰硬,反而利用起自身的优势来。

体型小,速度快,连番交手独眼都是且战且退,不给刀疤控制住自己的机会,反而不断地在刀疤身上增添出来一道道伤口。

不过显然是姜还是老的辣,在多次进攻无果后,刀疤果断卖了个破绽,将侧生故意露给独眼,独眼果然上当。

猛扑过来却扑了个空,原来刀疤早就蓄力躲开,前腿高高抬起,重重踩在了独眼北部,将独眼踩趴在地,张口咬住独眼的脖子,疯狂甩动。

如同匕首一般锋利的牙齿一下子就扎进了独眼的血管里,血液顺着刀疤脸的嘴角流淌出来,剧烈的疼痛让独眼疯狂的挣扎起来,四支利爪将地面深深抓起,像是犁铧将田地翻起来一道道沟壑。

这次刀疤学精明了,任由独眼挣扎翻滚,就是不打算松口,持续了两三分钟后,大眼这才没了动静。

刀疤又试探着甩了几下脑袋,确定独眼已经死亡后,这才松开了嘴巴,生出舌头喘着粗气。

围着独眼的实体转了几圈后这才一步步的走向沾了不少泥土的蜂蜜。

躲在树杆上的贝币长舒一口气,惊心动魄的战斗看的他热血沸腾。

就在卑鄙以为战斗结束的时候易变陡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