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猫兄狗弟
却说星童自报姓名后,本来是想让他们先吃一惊,明白有人前来寻仇。不想那山猫与土狗却听得满面嘲笑,毫不放在眼里。只把星童气得瞪眼发怒。
山猫指问:“昔日那个小鬼,你要怎样?”
星童说:“我特来找你们报仇,出口当年被辱之气。有胆量的,尽管动手。”
土狗看着三人,忧虑地说:“找来三位王宫将军,为你一人报仇出气。这也太夸张了吧!”
洛安挥手:“不要误会。我只是路过这里,顺便做个见证。你们有何私人恩怨,我们不会出手干涉。免得我等被人笑说倚强凌弱,坏了名节。”
土狗点头:“这样最好,足见英雄气概。”
山猫指笑:“小鬼,你刚才都听到了?这三位将军,不会出手干涉私人恩怨。就凭你一个人,莫非还想挑战我们两个?”
土狗笑说:“除非你想主动找死。”
云电摆手劝说:“让我说句公道话先,我们确实不会出手干涉这种芝麻恩怨,不过也不允许以多欺少。你们要是不讲规矩,可就别怪我们不讲诚信了。”
山猫点头:“这位将军言之有理。既然是这小鬼手痒了,想找我等练练。那就按照江湖规矩单调,一对一打,公平合理。”
云电说:“主意不错,我没意见。”
土狗笑问:“小鬼,多年不见,你还学佩剑了。你是在哪拜师学艺的?想要报仇,你的剑术行吗?”
星童拍胸脯说:“我的师父,是彤城一位剑术高手。这些年来,交给了我很多本领。”
土狗吐口唾沫星子,冷笑着说:“就你这么瘦矮个子,弱不禁风,能有几斤几两?”
山猫也嘲笑说:“估计你那师父,也没什么真本事吧!不然怎会收你为徒?”
云电听得暗自心恼,就取出一枚铜币,掷在那山猫的脖子上,意在警告他不得胡言乱语。
山猫见那卫将正在冷眼盯看自己,即时醒悟过来,变得心虚谨慎,不敢再乱说话。
洛安翻身下马,挥手催促:“你们到底还打不打了?坐得老子屁股都发麻了。”
云电也催促说:“要打赶紧定个规矩,不要只顾打嘴战。老子没心情听讲废话。”
土狗指问:“小鬼,我们两个,你想找谁过招?”
星童说:“就你这只癞皮狗叫得厉害,我先把你给打趴下了,然后再把那只花脸猫收拾一顿。”
土狗喝骂:“混蛋,休要在嘴上占便宜。既然有了规矩,赶紧拔剑出来,让我看看你的本领。”
星童拔出腰剑,走去宽敞地。那土狗也拔出刀来,自信满满,毫无畏惧之意。
两人不再言语对骂,即刻动手交战。彼此刀剑穿梭,反反复复,斗得激烈精彩。
星童勤学苦练多时,已经有了云电六七成武艺,领悟了不少精髓。剑术刚柔兼备,轻重有方,在手如粘。若是假以时日,剑术精进,必有一流高手境界。
那土狗以前也是军人出身,打过战场、杀过敌人,颇有应变之能。虽然不是一流高手,却也眼明手快,有些刀法手段。
两人刀来剑往,斗了五十余合。星童剑术虽然高过了他,气力却不如他,实战经验也少,不比他能持久鏖战。
斗至六十余合,星童心中已有吃力,那土狗也累得不轻,嘴里呼呼喘气。两人都在苦苦支撑,奋力拼战到底。
云电见他二人再这么苦战下去,星童即便最后杀死了他,自己也会深受重伤。想着两边并无深仇大恨,只是小怨小仇罢了,犯不着往死里拼。就拔出剑,刺在中间阻隔。
那两人见状,各自会意退开,相互冷眼盯看。
云电挥手:“好了,这回打得不分胜负,我等也看累了。你们先把旧账记在账本上,有空再打不迟。”
星童指问:“癞皮狗,你服气了没?”
土狗是个嘴硬的人,哪肯当众认输?就冷笑说:“我服个屁?你有胆量,日后尽管找上门来便是。”
星童说:“你别得意,以后我有空闲,还会再来找你算账。”
土狗说:“我就怕你没那本事。”
山猫笑说:“记得下次,把那月孩也一并叫来练练,让我也领教一回。”
星童点头:“放心,会有机会让你们跪下来求饶的。”
山猫讪笑:“小小年纪,就敢如此大言不惭。我们若是怕你,就不算是好汉。”
星童指责:“你们两个混蛋,本来就不算好汉。就会欺负弱小,压榨穷人。你们这对猫兄狗弟,都是狼狈作奸。”
那二人气得无话反驳,撩着衣袖叉腰。
洛安出面打个圆场,唤上星童离开。那对猫狗看着四人背影,嘴里骂咧几句后,也收刀往街道去了。
星童笑问:“各位长官,我的剑术练得如何,还请给个中肯评价。”
洛安说:“还行。就是没什么力气。剑法太过阴柔,缺少刚猛气性”
云电说:“也就二流水平。要想达成一流高手境界,还得多要磨练几年。只要不怯战,多攒经验,那就好办多了。”
星童又问:“凤师又怎么看?”
风伏林说:“我的看法一样。”
星童说:“刚才若非长官及时止战,再过一会,我非把他重伤不可。”
云电指说:“我看你是有心无力。那土狗虽然不见得有多厉害,可也不是等闲之辈。你想把他彻底击败,还得刻苦勤练才行。剑要练好,气也要攒足了,不能轻易就累垮了腰。”
洛安笑说:“一条癞皮狗,就把你累得够呛。更别说还有一只花脸猫。他们要是一起上来,那你不就死定了吗?”
星童问:“那我要怎样,才能同时击败他两?”
云电说:“无他,只有用心去练,应变自如。从明日起,你要早起床来,两脚绑上沙袋,晨跑半个时辰。这样对你有益。”
星童嘀咕:“这样岂不是很辛苦?”
云电哂笑:“屁话。练武本来就很辛苦,你是今天才知道的?如果这点要求都做不到,那你永远都是二流货色,休想跨入一流门槛。”
洛安说:“你要把练武这件事,当成家常便饭一样。习惯以后,那就不辛苦了。”
星童不敢违令,只能点头应允。众人说笑着话,往那巷子里走去。
星童在前引路,来到老人那座石屋门前停留。下马来看,却见屋门紧闭,上把大锁,显然是主人家云游四方去了。
星童见这趟扑空了,就去找人打听询问,得知那老人还好好活着,在半月前,去往外地行走,至今还没回家。
星童前来报说这件事情,众人见那老头不在屋里,今日白来一趟。当下也不急于离开,就打量河岸两边人景,把话指说闲谈。
风伏林看着周围的环境,隐隐感觉自己似曾来过这里,却又说不出是在何时何日,为何前来这里?脑海里虽有一些景物印象,却又难以摒弃杂念,不能静心思考。
洛安骑在马上,见他只顾看着那老人的屋门发愣,久久没有动静。嘴里呼唤几声不应,知道他已走神了。下马前来晃醒他后,笑问:“伏林,那老头今日不在家。你怎么还不离开?”
风伏林回神发笑,难以解释什么,便与众人跨马奔走街道去了。
过了月余时光。当日午后,风伏林闲着无事,坐在**玩弄那块龙形吊坠。
洛安忽从王宫里奔回屋宅,入房来说:“伏林,星童告诉我说,那个怪老头已经回城来了。我来找你过去看病。”
风伏林哂笑:“我又没病,看什么病?”
洛安说:“失忆症,这也是一种病症。老哥请半日假,就是为了回来通告你这件事。咱们赶紧过去瞧瞧情况。”
风伏林禁不住他催促,就把吊坠挂在脖上,起身走去后院牵马。
洛安说:“同僚蟒越告诉我说,星童没有撒谎,他当年也是亲眼所见。还说那老爷子来自昆仑山中,与你同出一地。听说他在彤城居住有几十年了,以前还是一位国士来着。又有人说,他是半人半神。”
风伏林问:“这话怎么解释?”
洛安说:“传闻他看掌相面,就能算出一个人吉凶祸福。看你眼睛,就知道你在想些什么。他能把死人救活,能够渡江不沉,还能日行千里等等。在那条巷里,没人敢去招惹冒犯。都把他视为神灵一般人物。”
风伏林问:“那你相不相信?”
洛安说:“以前我不相信,现在早就信了。你这类人,不就与他不相上下?”
风伏林指笑:“你又在胡言乱语了。”
洛安笑说:“我也多番打听求证过了,那老人家会用催眠术,能够让人勾起脑海中尘封已久的往事。到时他会让你口吐真言,说出实情。到时我就在边上听着,看你会说些什么绝密隐私。”
风伏林唏嘘:“倘若真是这样,那你可要如实告知才行。我也很想知道,我这些年经历过了什么怪事。”
洛安笑说:“这是当然,老哥你还信不过吗?哪怕是你在**拉屎撒尿,我也会如实告知。”
风伏林怪眼看他,把手指责。两人边走边聊,慢悠悠去往那条臭鼠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