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节 未完的结局
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,任凭风刃打在护盾之上,仅是淡淡的波纹被激起,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,而安弗帝像是发了狂似的,仍不断进行攻击,直到数分钟过去了,才因为能力耗尽止歇了下来,转而用眼神紧紧盯着镜的身影,锐利的目光彷佛要将他刺穿。「现在愿意听我说话了吗?」身影缓缓落了下来,降到了安弗帝身前数步的位置,没有任何的声音响应,不过从表情和眼神做判断的话,想必会是否定的答案。像是没有感觉似地,镜继续说着:「我对于我来晚一事感到抱歉,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,都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。」说是道歉,可是他脸上的平静更增添心中的怒火,安弗帝忍不住脱口吼道:「你来这里做甚么!这里没有欢迎你的人!」镜没有回话,只是走到两人消失的地方,能力的波动散发出来,零乱的碎石自行动了起来,然后就看到两块土黄宝石浮了上来,在昏暗之中依然散发着诱人的光采。就这样拿着它走到安弗帝面前,并拿出了一小块碎片融了进去,仅余下的一小道缺口,剩下的关键就是安弗帝手上的碎片,有了它们才能够构筑成完整,也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。「你是要我交出最后的碎片是吧?你费尽心机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对吧?」拿出持有的碎片指着镜,连同言语一同谴责:「有本事就把我一起杀了,否则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东西。」将手靠近嘴边,正打算把碎片吞下去的时候,能力的波动突然传来,将身体整个禁锢,无法移动分毫,尽管早就预料会是这样的结果,心中就是有着不甘,为什么自己不是他的对手?这样的痛苦在心中反复煎熬着。「这是属于你的东西,只有你有使用他的资格,就当是我的一点补偿,有了它最起码有着让她重新活过来的可能。」本来不想接受,仇人的施舍是种践踏自尊的存在,然而镜的后半句话却又让他无法升起拒绝的念头,如果能够让她复活的话,抛弃自尊又算得了甚么,她为自己所付出的是生命,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,又怎能过得了自己的良心。紧紧盯着镜的双眼,试图想看清楚他真正的想法,不过除了自己的倒影甚么都没有看见,并不相信传说的诱惑摆在眼前,他竟然会选择放弃,绝对不会相信镜所说的话,他所说的话没有一句能够相信,可除了这个解释,没有更可能的理由。也不管安弗帝同意与否,镜将东西放在地上,能力的波动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,空气中的碎石与他的身影一同消失在眼前,当身体能够行动的时候,早已没有他存在的迹象,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似的。唯有眼前的传说能够找到真实的感觉,握紧手上的碎片,然后毫不犹豫压向眼前的传说,刺眼的光芒从球体上散发出来,眼前的一切顿时被全然的黄光所充斥,无法容纳其他任何的存在。光亮逐渐柔和下来,然而周围依然是一片金黄的存在,感觉像是来到另外的空间,有着是纯净的单调在。跨出没有几步,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现,逐渐清晰在眼前,看起来是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,不过下巴上些许的胡须又像是中年人,一时之间摸不清楚他的真是年龄,事实上就连他是否是人这点都有待商榷。「是你将我招唤出来的吗?」年轻的嗓音应是活力的象征,不知为何却有种腐朽的感觉在。没有回话,确切来说是不晓得该如何响应,需要点时间才能整理出头绪来,脑海中隐隐有些猜想,可是不能完全地确定,现在的这里应该是另外的空间,估计是因为碎片的完成而产生的。他就是传说吗?这样的想法很自然浮现,从来没有说传说必须要是死物,相较起来具有生命的型态更有可能,不过总觉得并不完全,如果他是传说本身那么之前收集的火红碎片又是些甚么?或许他依然只是碎片,不过比起先前的已经开启了部分的能力,种种的猜想在脑中盘旋,试图寻找出最有可能的答案。「如果你有任何的问题,都可以向我询问,导引你的道路是我之所以存在的理由。」温和的声音让人不自觉感到舒服,好像有股无形的气场在他周围,让人很自然地放松了下来。犹豫片刻之后,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:「这里是哪里?」「你可以把它当成像梦境的存在,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对于外界来说都是瞬间的事情,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似的。」「你是谁?」「导引者,当有人搜集完全部的大地碎片的时候,我就会出现,为他解除心中的疑惑。」「我要怎样才能许下愿望?」「将大地、烈火、海蓝三者集齐的时候,你可以选择一个愿望实现。」「它们在哪里?」「握住大地,你就能感受到烈火的位置,就像碎片彼此间的联系。」陷入沉默之中,一方面是暂时没有了问题想问,而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整理刚才的信息,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之前的火红碎片应该就是烈火或是海蓝其中一个,就算得到了它,还是有关键的第三个存在,缺少任何都无法成功实现愿望。混乱的情绪在脑中翻腾,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,能够被实现的愿望只有一个,选择的同时也代表着其它的被放弃,那么自己到底该许下甚么愿望,是贯彻最初的信念?还是该复活为自己牺牲的莉语,又或者是过程中因此死去的众多生命,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决断。「你还有任何想问的事吗?」他的声音打断了思考,将自己拉出混乱的漩涡,看着眼前的男子,不知该问些甚么,不是没有其它的问题,可是和传说本身并没有直接的关连,就算问了恐怕也得不到任何的答案。「如果我想知道一个人的位置,你是否能够回答?」最终还是选择了问出,要是没有任何的尝试就放弃的话,实在无法原谅自己,不管会发生甚么事情,都想赌赌这渺小的可能。「很抱歉,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。」温和的语气却是残酷的拒绝,尽管早就是预期的结果,还是忍不住闪过失望之情,就在安弗帝想要开口的时候,又听到他的声音传来:「只要你不放弃的话,肯定能够见到他的。」就算仅是安慰的话语,还是能让人感到心头一阵温暖,不过隐隐有种感觉,他的话不光是说说而已,而是必然实现的绝对,古怪的感觉到底是一时的错觉或是真有其事,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分清,既然如此就选择愿意相信的去相信。不等安弗帝开口,对方已经先说道:「还有甚么问题吗?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,就无法再次进入这里。」先是陷入思考之中,然后默默地摇着头,并非真的没有问题,而是觉得没有问的需要,有些答案必须去体认才能够清楚,光是透过别人的转述是没有意义的,况且传说的由来与否对于自己并不重要,只要能够实现愿望这点没错就好。「你确定没有问题了?我必须再一次提醒你,下次导引者出现的时候就是你得到烈火的时候。」摇着头,或许不算是坚决,但也没有丝毫犹豫的感觉,男子沉默没有多说些甚么,从周围逐渐黯淡下来的光芒,不难猜出梦境即将结束,或许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情,安弗帝突然说道:「谢谢你。」男子的脸上闪过一抹异sè,似乎因为安弗帝的话语而有情绪上的波动,就在光芒要完全黯淡之前,他的声音又再度传来:「你所得到的不见得是你想得到的,还有帮我转告她:对不起。」不等安弗帝有所反应,眼前的景sè就是突然转变,当回过神来的时候,已经回到了先前残破的大殿之中,正如他所形容的,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般,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握着手中的传说,确切来说是大地,思索着刚才他最后所说的话,究竟是想要表达甚么,而又想要自己转告给谁?困惑的循环仍在持续,新的问题总是毫无预期地到来,或许能够解答,也或许是个无解的问题。暂且抛开这些烦恼,既然得不到结果,不如做些自己现在能够做的事情,闭上双眼回想着先前感应的状态,然后熟悉的状况又再一次出现,可以感受到强烈的波动从远方传了过来,比起以往所感应到的强烈许多,如果说以前的是水面上的淡淡波纹,那么现在所感觉到的就是巨石落水般强烈。一次的感应便确定了它的位置,出来的结果有些令他感到意外,与脑海中的地图对照,得到的结果正是古王之殿的所在。如果没猜错的话,当时候的火红碎片应该就是烈火,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它还会在那个地方,恐怕这个答案只有问王才能确定,然而他现在已经无法给予任何的回答。强劲的旋风缠绕,带着身体浮了上来,从山壁的缺口飞了出去,在辽阔的天空之下,望了一眼身下的山壁,然后就是直直飞了出去,转眼就剩下小小的黑影在远方天空。从高空向下俯视,与在地面看的感觉截然不同,阵阵的尘土被风吹起,装点着几许sè彩,尽管都是相似的土黄,流动起来的感觉就是和静止不同,除了单调的sè彩外,似乎可以看到两点正在移动。由于距离的关系看得不很清楚,单就移动的速度应该是人的样子,降低高度想要确认,能够确定的是他们的确是,不过两人都紧紧包覆在斗篷之下,在这片漫天的沙尘之中,普通人不这样做的话恐怕难以呼吸。勉强能够从体型的大小推测一些信息,一大一小的身型估计有一个是小孩而已,勾起了一丝好奇的心理,这里平常就人烟罕至,而一般的小孩更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,突然诺奇的身影浮了上来,两人初次相遇的地方正在这里。高度放的更低,同时注意自己的位置,尽可能保持在两人的正上方的位置,以免被他们发现自身的存在,想先搞清楚两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再做决定,得到烈火的时候不太可能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心中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。突然能够感觉到若有似无的能力波动,很自然升起jǐng惕心来,怀疑的矛头指向下方的两人,不过从波动的强弱来看,如果不是对方隐藏的很好,就是像感觉到的一样弱小,估计也就是初阶能力者而已,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五阶以下的能力者都跟凡人无异。将能力向两人散发过去,一方面是想确认对方的反应,如果能够感觉到的话,对方的身分就不像先前想象般简单,而另外一方面,要是对方没有发现,也能将他们周围的声音传递过来,只要他们开口,就能够得到讯息。原先并没有预期马上能够听到声音,毕竟这里对他们来说还是相当恶劣的环境,就算是开口说话,也得小心风沙从张开的嘴里整个灌进去,可以想象不会是多么舒服的感觉,不过在能力接触的同时就能听到些许的声音传了过来:「兰,就快要到了,如果累的话不要勉强,背妳这一小段路算不了甚么的。」「不用了哥哥,我想要靠自己的双脚走过去。」短短几秒的沉默之后,第一个听到的声音又说道:「那妳记住千万不要勉强,没有甚么比妳的身体更重要了。」然后就是沙沙的风声而已,没有半点说话的声音,不过就这短短的三句话而已,让安弗帝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,总觉得刚才的声音在哪里听过似的,而且兰这个名字,隐约之中有点印象,可是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。突然矮小的身影跌倒,另一道身影赶忙冲上前作势扶起,而这时候传来的对谈让他想了起来:「路尼哥哥,兰要自己爬起来。」随着这句话的响起,另一道身影停了下来,同时在灰白之岛的记忆也在安弗帝心头浮了上来,那个柔弱的女孩还是同样倔强,不过一点也不会令人讨厌,反而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保护她,或许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份善良存在,无论是否相识,总觉得无法就这么放下不管。调整能力,让身体缓缓降了下去,试图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突兀,不过是没甚么意义的举动,对于一般人来说,看到有人从天而降这件事情,本身就是种震撼,无论是以何种型式。下头的两人先是感觉到风沙停了下来,然后就注意到地上的yīn影,接着才是发现到安弗帝的存在,确切来说是知道有人靠近,并没有马上认出是谁,该有的jǐng戒心一点都没少,在野外遇到人并不代表都是好事,特别是这种明摆着找来的方式,肯定有所图谋。也不管兰同意与否,将她的身体抱起朝着后方退去,然后护在身后,近乎野蛮的动作兰没有任何的抱怨,最起码还分得清楚状况,尽管几乎所有的事情路尼都不会违背她的意愿,不过前提都是建立在安全之上。两人的反应让安弗帝不晓得该做何反应,当然很快就想通这样的理由,他清楚他们的身分并不代表双向成立,如果要消除他们的jǐng戒,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表明自己的身分。「路尼,有段时间没见了,我是安弗帝。」随着这句话的说出,路尼明显有了变化,脸上有了一丝丝的松懈,待确认真是安弗帝的脸孔之后,才放松了紧惕。「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没有把我吓死,要是我短命的话,肯定都是你害的。」路尼露出了笑容,感觉就像回到之前一同旅行的rì子,只是曾经的杰尔换做了现在的兰。淡淡哀伤很快闪过,用着笑脸说道:「兰,你还记得我是谁吗?」不过兰不太买账,反而把身体缩得更小,整个人躲在路尼的身后,感觉起来她怕生的xìng格好像更加严重。「不准你欺负她!」或许是因为相识的关系,并没有应有的敬畏心理存在,而这样的路尼才是所熟悉的那个。没有太过在意兰的反应,如果每件事情都要合自己的心意,恐怕是自找麻烦,况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了解,那就是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,如果是路过的话还好处理,就怕他们是冲着古王之殿而来。安弗帝将他的问题说出,很快就得到路尼的答案,直接了当地表明了目的,就是不远的古王之殿,同时也将原由稍稍带到,简单到令人难以置信,竟然就仅是因为兰想来,就这样带着她过来,不禁在心里觉得有些超过,路尼对兰溺爱的程度有些太过异常。然而在想到路尼的过去之后,又觉得能够释然,或许他是将兰当成他妹妹的替代品,先前所没做到的事情都想在兰身上补偿回来,从这个角度去思考的话,一切的行动都不再奇怪。「我希望你们能够先离开这里,等过一段时间再来好吗?」试着以较为委婉的方式将目的说出,理所当然是路尼的反弹。「你凭甚么阻止我们,你说不行我就偏偏想去,兰,我们走,不用理她。」与路尼相反,兰在注视着安弗帝的双眼之后,用着微弱的声音说:「路尼哥哥,我们先离开这里吧。」原本看路尼的反应觉得会花上不少的工夫,在听到兰的话之后,知道自己可以省下这个烦恼,而事情也正如猜想地般,路尼脸上虽然有些不太情愿,还是被兰拉着走了。或许是兰感觉到了甚么,不管是甚么原因所造成,最起码目前的结果还是所希望的,看着两人渐远的身影,能力流转发了出去,虽然无法直接驱散这场风沙,如果只是暂缓的话,还是有办法做得到的,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,才将能力停了下来。转身向着古王之殿,算算已经是第三次来这个地方,每一次的心境都有所不同,不晓得这次又会发生甚么事情,也或许甚么都不会发生,只是自己想得太多而已。将能力发散到极限,比起视觉来说没有任何死角,即使是在残壁之后,依然能够感觉到详细状况,这是在解放之后所感悟到的应用方式,尽管现在已经没有解放时的强大能力,有过的记忆并不会因此而消失。走着与第一次相同的路径,透过大地所感应到的位置,是在初次与王相见的大殿,就算做梦也难以忘记的大殿,在哪里发生的事情,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遗忘,同时也不愿去遗忘。比起上次更加小心,却也更为放松,看似矛盾的情绪在同时出现,确切来说是行动小心,而心态放松,拥有的能力是最好的信心来源,就算王复活出现在自己眼前,也有与其一战的自信。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,王已经死了,在付出沉重的代价之下,夜这个组织如果少了高阶能力者的话,与平常的组织也没甚么差别,想到这里不自觉浮上暂的身影,对于雷那件事情总觉得有一丝亏欠在。暂且撇开他的事情,就算烦恼也没有意义,即使真心祝福怕是他也不会接受,所能够做的就是演好自己的角sè,只要自己还活着,暂也就有活下去的理由。真要小心的话,应该还是镜的存在,即使手上的大地是由于他才得已收集完整,他也曾表示过没有追寻传说的意思,可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,还是无法毫无保留地相信,人的yù望是无可忽略的原罪。怀着各式各样的猜想,站在厚重的石门前面,没有再像上次一样自动打开,能力化做风之巨掌将其推了开来,露出了门后的大殿,和记忆中的景象几乎没有不同,时间彷佛凝固其中,无法留下岁月的痕迹。能力的触角瞬间遍布整个大殿,没有感觉到半点异样的气息,却不代表能够安心下来,如果是能够躲过自己侦查的对手,想必也有着不俗的实力,很可能不是能够应付的对手。再次感应波动的所在,正如猜想一般,是在王座之中,如果是王的话,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,再说在这大殿之中,恐怕也只有那里能够存放东西,放在其他地方很容易就会被看见。加强着气场的防御,向着王座走了过去,或许是太过多于的谨慎,但如果这点麻烦能够让自己有所防备便是值得,现在战斗的胜负,往往只在那一瞬之间,稍有差池便无可挽回。就在安弗帝踏上王座的阶梯时,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王座之上,先是隐约的影子,然后很快就清晰起来,伴随而来的还有令人难忘的能力波动,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王的身分!大脑在瞬间空白,直觉代替思考做出了行动,当回过神来的时候,自己已在数步之外,而王的身影依然存在,并非仅是一时的错觉而已。「卑微的狂徒,是谁允许你进入我的大殿。」双眼凝视,脑中思索着种种对策,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王的真伪,明明在那个山壁之间就该死去的人,怎会再次出现眼前!一定有甚么地方有问题,这样荒谬的事情不可能在现实发生。自从那句话之后,两人仅是互相对视着,谁也没有率先发动攻击,彷佛在等待些甚么,安弗帝自然不会打破这个局面,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弄清,如果没有得到答案的话,总是无法释怀。渐渐地能够感觉到奇怪的地方,心中开始有了模糊的猜想,或许眼前的这人并非真正的王,尽管有着同样的气息,可是能力的强度相差太多,完全没有先前的迫人气势,就算这里不是王的领域之中,还是差得太远,感觉起来对方的能力甚至不如自己,约莫是六阶左右的强度而已,这样的对手又怎会是王。突然浮出的是杰尔的身影,一下子就有了合理的推测,既然那时候的迪墨能够重现他的身影,没有道理王就不行,如果这么解释的话,事实就显得十分合理,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的防御措施,而迪墨的投影自然会是很好的选择。将目光投向王座,隐约可以看到迪墨特殊的光芒,而王的身影也显得有些虚幻,更是肯定了这个猜测,心中的大石顿时放下,能够全力以赴面对眼前的对手,即便仅是一道投影,也同样是王。右手转换成巨大风刃向前攻去,果然先前感受过的奇异又再次重现,能够感觉得风刃上的重重阻力,像是吸了水的棉花般沉重,不过能够突破,如果是这种程度的有信心能够突破,毕竟是道投影而已,无法完全复制本尊的强度。风刃打到了王的身影之上,却是直直穿了过去,错愕之余又觉得十分合理,投影是不具有实体的,根本没有锁定的目标。然而攻击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,能够稍稍感觉王的身影淡了几分,要是给予连续的打击的话,或许会让它消散开来,就像当时候的杰尔一样,在失去能量供应之后,消失就是必然的命运。或许是刚才的攻击触怒了它,可以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接近,向旁侧移闪避,然后看到原先站立的地方凹了下去,像是被巨槌砸过似的,要是没有闪开的话,想必不会太过好受。左手也在瞬间转化,争取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战斗,面对这样的对手,胜利只是迟早的事情,为了避免意外发生,还是希望尽快结束,说不定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其它的布置,对于一般人来说绝对是很有效的方法,但对于镜来讲,这样的防御有跟没有一样,王不应该犯下这样的错误。右手变化的风刃也动了起来,两道风刃交会而去,并非是那道投影,而是朝着王座攻去,比起削弱直接摧毁源头想必会是更有效率的选择。预想中的美好没有顺利进行,不过光就结果而言也不算完全地失败,彷佛有个无形的护罩包覆,一时之间无法突破开来,然而王的虚影也突然消失在眼前,伴随着还有他的能力波动。如果没有猜测的话,刚才的幻影仅是个示jǐng,而现在出现的这个护罩,则是争取到来的时间,可是在王已死去的情况下,一切都失去了意义,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,或着藉由攻击加速护罩的消散。巨大的龙卷从天而降,落地的所在正是王座之上,强劲的锐风可以感受到阵阵扭曲的波动,然而它的强韧远比预期中更高,即使在猛烈的变形之下还能维持不破,估算没有几分钟的时间怕是无法如愿。有些遗憾但也不显得心急,突破只是迟早的事情,或许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缩短这段时间,反正尝试总是不会有损失,能力的高速回复足以弥补这些攻击的消耗。很快地数分钟的时间过去了,正如预期的时间差不多,迪墨的光芒突然黯淡下来,随即暴散开来,化作点点炫丽光芒,在转瞬间绽放出最华丽的一刻,彷佛流星般稍纵即逝。少掉了迪墨的遮掩,下头的火红重新散发醉人的魔力,根据大地的说法,估计它就是烈火,隐约能够感觉到一团火焰正在球体中燃烧着,和碎片的型态相比,更具奇异的魔力。没有多想甚么,伸手朝着烈火过去,在触碰的一剎那,眼前突然被全然的火红所取代,正如第一次触碰大地的情况,有过那次的经验之后,这次的变异没有多久就能够适应。在纯然的世界中,试图寻找不同的所在,要是没有猜错的话,这里应该也有导引者的存在,或许不再是相同一人,而逐渐清晰的人影证实了这份猜想,是有着一头飘逸紫发的成熟女xìng,和先前所遇到的男子截然不同。「又是一个愚蠢的人类,快说出你的问题,然后快点从我的眼前消失。」不耐烦的语气让人有些错愕,当然脸上不敢将任何不满表示出来。在对方的眼神之下,没有充足的思考时间,很快问出了第一个问题:「妳是烈火还是海蓝?」预期之中的响应并没有马上到来,女子突然将头转了开来,从她的侧脸似乎可以感觉到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,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,只是这股思念像是具有感染力般扩散了开来,不自觉中过往的种种场景也在脑中浮了上来。过了好一会儿,也或许是短短瞬间,总之在安弗帝回过神来的时候,女子的脸已经重新转了回来,目光之中似有着丝丝的温柔。「你见到了他对吧?他有没有要你转告甚么?」突来的问题让人有些困惑,不过很快地就想起了甚么,还记得在大地之中,男子曾说要转告一句话,没有猜错的话,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女子,稍稍犹疑之后便将那短短的三字从口中轻轻吐出,然后女子又将头转了开来,闭起的双眼不知在想些甚么。感觉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着,可是不敢出声打扰,生怕惊扰到了对方,那股散发出来的哀伤,光是感觉就已经有些无法忍受,更何况是散发的源头,突然有个念头,或许传说并不想自己想象的简单,眼前的她就像活生生的人一样有着情绪存在。哀伤的气氛逐渐浓烈起来,伴随而来的是火红的黯淡,已经不像一开始同样耀眼,甚至隐约可以感觉到几抹黑影存在,还记得在大地的时候,回归现实之前也有着类似的情况。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,要是错过这次的机会,就等同放弃了传说的线索,然而看到女子的状况,又不愿轻易打扰,名为罪恶的意识阻止着自己的yù望,就算现在放弃了,也一定还有其它的办法,没有必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。黯淡正在扩散当中,没有多久除了两人的所在,没有任何的红光存在,正当以为要从这里退出的时候,女子又将脸转了回来,而黯淡也在同时停了下来,虽然没有消退,也没有继续逼近。「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,那个人要我这么转告你,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,你所失去的远比你得到的更多。」在话语结束的同时,不等安弗帝有所反应,眼前的景象就是突然一变,残破的四周指向一个现实,这里是原本的世界,而非刚才的所在,就算心中有满腔的疑问,也无法找到她问个清楚。那个人到底是谁?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又是甚么意思?脑中竟是一片混乱,无法理出个头绪出来,总觉得弄不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,倒是女子的最后一句话稍微有点感觉,正如她所说的,现在失去的已经太多了,就算得到了传说又能如何,无法弥补所有的遗憾。暂且放下这些问题,看着手上的耀红,凝神进入感应的状态,再一次进到波动的世界,然而这一次事情有所不同,期望中的波动迟迟没有出现,感觉过去了好长的时间,依然没有远方传来的波动。退了出来,不死心地再次进入,除了同样的结果外,没有任何的新发现,顿时觉得前方的道路走到了尽头,失去波动的指引之后,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剩下的碎片,宽广的大陆即便用尽一生的时间恐怕也是无法踏遍。凝望着双手上一黄一红的圆球,双眼也被染成了两种sè彩,思索着在两个导引者所说过的话,特别是刚才的那名女子,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,目前而言这是最有可能的线索,只是太过于笼统,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,实在难以确定目标。突然过往的一幕在脑中浮上,安弗帝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,一切开始的地方……确实形容地十分贴切,如果没有他的话,或许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。身体在劲风的包覆之中,刚才的回忆并不算是美好,情绪的波动带动了能力的躁动,在注意到之后才重新稳定能力,然后向着门外缓缓走去,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,就再也不曾靠近的所在,如果没有在那的事情发生,也就不会选择走上追寻传说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