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章 第 190 章

第一百九十章 第 190 章

◎又买地啦(三合一)◎

既打了合作的主意, 由易霆领着,许梦雪又和徐华坤见了一面。不同上次只听徐华坤说,这回她也问了很多问题。

徐华坤虽是很奇怪, 也都一一说了。

许梦雪问得详细, 他也都耐心答了。

这么一次就过去了, 许梦雪当时并没提什么合作的事,也没提对他提的方案感兴趣的事。她知道, 他在书里是有所成就。

但那是书里的, 究竟现实如何,还不知道。

她必须要亲自认真判断。

她问的那些问题就是很好的判断。

她没有问那些大而全的问题,这些问题很好回答, 只需要高屋建瓴,然后再畅想一下未来, 描绘一下心中蓝图,足以用语言动人心。

这种太空了。

徐华坤笑笑,“那总不能我不干,都不让人干吧?且不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,关键是这样想的人也太霸道了,对行业发展也不利。”

许梦雪闻言,撩起眼皮,白了他一眼。

那就说明,这个选项在他心里不是最优选项。

许梦雪问的是很细节、很基础的问题,很小白, 有的人听得可能会不耐烦。

只不过人各有志,她不可能去干涉他的选择和决定,就像他从没提过辞职下海的是,她自然也不会多言。

易霆收回视线,假装若无其事地擦头发,回道:“我以为我不说,你就不问。”

这点许梦雪倒是知道,从他在出站口的那一刻,她就知道,事情肯定是解决了。

易霆擦好头发,拿梳子一点点竖着头发。

她想,他要是愿意,早晚会像书里那样,成为首富。

这一次回去,易霆也没问她到底咋想的。

是挺心潮澎湃的, 却不够脚踏实地,这和从一点一滴的小处做起, 完全不一样。

她的头发很多很茂密,也很柔软,他动作很小心,以免伤到她。头发从指尖一绺绺滑过,蕴着淡而清雅的馨香,乌黑透亮的长发打着卷,宛如随海水摇曳生姿的海藻。

必定是所有都处理好,他才来的。

易霆:“就是我们在火车上抓到的那群拐卖团伙,后来抓了很多人,但可惜的是,有一个厉害的人物,让他跑了,怎么也没抓到。给他下了通缉令。”

许梦雪问他:“你就不好奇?”

临了了, 他还以为许梦雪有意愿去尝试一下这一行业。

许梦雪:“你不是不懂,你是心没在这块上。”

,白到透明,修长美好。

许梦雪:“还不是赖你,说话含含糊糊的,我一时……”

但他想,海藻一定没这头头发好看吧。

“嗯?”

易霆很诚实地摇头:“不好奇。我又不懂,话少最好。”

那双腿被白炽灯镀上了一层光芒

如果没有解决,他不会出现在齐市。

许梦雪擦着头发,易霆顺手接过她的毛巾帮她,她则靠在沙发上,笔直嫩白的腿舒展着伸直,半仰躺着,任由他帮忙擦头发。

许梦雪笑着问:“你就不怕我做了, 你会被影响?”

许梦雪盛赞了他的想法。

许梦雪偏头,她一动作,恰好扯到了头发,疼得她嘶了一声。

“主要都解决了,所以也没什么过于可担心的,也就没说。”

“其实也没什么。就是你还记不记得之前,很早之前,有个人当时没抓住?”

还给了很中肯的意见。

“嗯。”易霆小心从梳子上取下头发,“这回的偷窃案,不是偶然,是有人缺钱了,仗着自己的本事做下的。抽丝剥茧,详细的不便说,总而言之,抓到了那个跑了的人。”

也不知道是不是易霆也在, 还是徐华坤因为对这方面的热爱,这样的小问题, 他答得都很认真,包括个中细节, 都不厌其烦地讲解。

“不说算了。反正我回去就知道了。”

许梦雪意外又惊讶:“是他偷的?”

许梦雪不解:“所以呢,这回抓到了?”

究竟是没说什么。

“嫂子你太看得起我了。就算我要干, 那也得好多年之后了,就我现在一穷二白的,还且着呢。”

易霆:“别动。”

至于说书里他为啥辞职去创业了,谁管他呢?

“对了,你来这么几天了,咋也不和我说说店里偷窃的事?”

他没见过海澡。

易霆摇头,想想许梦雪背对着他,可能看不到他摇头,便说着:“说是他吧,其实也不是他。是他还养了个女人,这女人的父亲从前是个行家,交了她几手。她和这个人躲起来,日子渐渐艰难,女人动了心思,然后就把那个人暴露了。”

他说得简简单单,好像毫不费力似的。

许梦雪却听出来,如果没有细致入微的分析,没有抽丝剥茧的能力,没有把这些事找到相应的关联,是怎么也不可能从一个小小的偷窃案变成如此的。

“算起来,你帮了大忙了。”

‘我?”许梦雪问他,“我怎么帮忙了?”

易霆注视着她,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因为你的服装店受窃次数最多,所以提供了线索,才有了后面的进展。”

那个女人爱美,也许躲躲藏藏的日子并不好过,不只是拮据而且难熬,她忍不了,又买不起,几次三番去服装店偷衣服。

如此,他们才有了重大突破。

“说起这个,我回去后,职位可能会有点变动。”易霆给她打预防针。

许梦雪惊诧抬眼:“又有变动?再变动,可就……”

易霆颔首,证实她的猜测;“上回上面就有这种想法,但是因为案子留了一个口子,并不好提。这回意外侦破,他们便说要动一动。”

许梦雪倒吸了一口凉气:“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,该不会哪天就奔去省城了吧?”

易霆淡笑着,没说话。

之前提携他的领导有一阵对他失望,他看在眼里,却也知道,这是人的选择问题,领导不可能对他多说什么,他也没什么可后悔的。

他总不能既要又要还要,这得多过分。

现在就刚刚好。

“你可能不知道,之前提拔我的领导他已经去省城了,当时问我来着,我没去。”

许梦雪拿手指戳他。

他身上很硬,一块块腹肌,哪怕被布料遮着,也能感觉到那种迸发的、难以忽视的男性气息。就像他们做那事的时候,她最喜欢摸着他的腹肌,欣赏着。

只不过那时候没几分耐心欣赏就是了。

“你要去,不就做不上市局的位置了?”

“嗯,这倒是。”

“不过你要升职了,得好好庆祝一下。但眼下,具体的调令还没发出来,太大张旗鼓了也不好,对你影响也不好。但不能不庆祝,是不是?”

易霆:“我有一个很好的庆祝方法,你要不要听?”

许梦雪抬起眼,看着他:“什么?”

杏眸莹润湿亮,好似晨间缀在枝头的露珠,令人心动。

易霆俯首,先吻上了那双眼睛,再往下,含住了她的嘴唇,像是一口要把她吞了似的。

深深又热烈的亲吻过后,他轻喘着,在她耳畔蛊惑着:“就这样,就我们两个人。”

许梦雪手揽在易霆脖子上,整个人舒展着,从脚指头到手指头都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意味。她不可否认,她越来越喜欢易霆的吻了。

他的吻技越发好,好像总是能亲到她最欢喜的点上。

她的大脑在歌唱,她的身心在雀跃,打心眼里都是欢喜的。

就像此刻。

易霆停下,她还不满地撅了撅嘴,像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半眯着,红唇娇艳得像四月的鲜花,娇嫩又柔软,透着令人迷醉的香甜。

红唇轻启,她轻轻吐了个“好”。

手不满地捏了捏易霆后颈的肉,好似在催促。

易霆感知到这份渴望,身上腾一下升温,好像爆发的火山,热度几乎能烧灼所有人。许梦雪距离他很近,也被这份热度烫得后退。

哪里给她逃跑的机会,易霆抱着她,让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,反锁了门,以防有人来打扰。

今天他们和孩子们单独行动,这会儿人都不在,正是好时候。

天还没黑,外面的光很亮,阳光打在蓝色的窗帘上,荡起一层层涟漪。

许梦雪人腾空了,使不上力,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脖子,害怕一不小心就掉下来。

易霆偷偷劝着她:“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地方。”

许梦雪:“什么?”

她的双颊娇红,唇也红着,易霆低头,轻轻吻上去,抱她来到了窗边。

身后就是被擦得透亮的玻璃,被素色的窗帘遮着窗外的风景。

侧眸,便可透过缝隙看风景,甚至能看见楼底下走动的人影。

许梦雪一声低呼,头皮发麻,尾椎升腾起酥|麻,有种意想不到的刺激与痛快。

两人在房间辗转腾挪,闹腾了许久。

到后来,许梦雪湿答答的头发垂在肩头,说出的话像小猫求饶似的,哑哑的、低低的。

这次真是做到了极点。

易霆终是良心大发现,最后一次后答应了不再继续。

被易霆抱着去卫生间。

花洒下,刚刚还热乎的一对人,哪禁得住这种坦诚真实?

两个人的眼神像黏黏糊糊的麦芽糖,轻轻一碰,就拉丝了。

明明刚才都一求再求,可是这会儿,却像是触电了一般,瞬间迸发出火星子。

-

“啊,我这回真的累了,想睡觉。”

许梦雪瘫在床上,彻底不想动弹了,连动动手指都觉得疲惫。

她很满足舒畅,这会儿大脑都还在兴奋。

唯一的不好地方就是累,太累了。

这比一口气跑了十公里还让人疲倦。

但身心是快乐的。

易霆很自觉地给她倒水。

简单的一个动作,无意间看得到他精瘦有力的腰。只有她知道,这个“有力”的含义是什么样的。

实在太不公平了。

“来,喝水。”

易霆揽着她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喝水。

也不用她接过水杯,只需要就着易霆的手,小口小口抿几口水就好。

喝罢水,他自觉地替她擦了擦唇角,把她放回去:“我出去买点吃的,你想吃什么?”

许梦雪撩着眼皮看他,故意道:“你。”

易霆黑眸闪了闪,抿唇,就那么注视着她。

许梦雪觉得自己眼花了。

她怎么看到这个狗男人好像翘了翘唇?

果然,下一刻易霆的话让她相信,不是自己眼花了,而是他疯了。

他就是个十足十的xxx!

“如果你愿意,我乐意之至。”

说着,他竟是箭步来到床沿,单膝跪在床边,捧着她的脸吻了吻,一边吻一边喑哑着声音问她“可以吗”。

当然是不可以!

再来,她可能人真没了。

这事她也很享受,也喜欢就是了,可是像这种,她都累死了,怎么还可能再来。

被拒绝的易霆颇为遗憾地出门买吃的,许梦雪选择视而不见。

她在房间里,一转头便看到房间里凌乱的种种。

其实都被易霆收拾好了,可是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他们疯狂的痕迹。想到刚才花瓣碾碎在身上,想到他们身上沾着枝叶的痕迹,想到他们在窗台相拥深入……

她的手指颤栗,整个人都像是又回味了一遍。

再回神,脸颊发烫发热。

她怎么也想不到,自从打开了那扇门,她释放出的会是那样一个自己。

-

店里事情解决了,许梦雪还是给廖小月打了个电话,说明了一下相关情况。

廖小月的声音有些憔悴,也有些疲倦,很是歉意道:“老板,不好意思,我应该第一时间把这个事告诉你的,也让你担心了。”

可是她这几天精疲力尽,实在是没有精力处理这个事,连带着工作也心不在焉的。

她和周亮分手了。

她提的,周亮自然不同意,一个劲儿地问她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,是不是她太担忧自己让她觉得累了,是不是她觉得他是个负担,又或者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……

周亮猜测了许多。

既然都要分手了,廖小月想着,大家也都好过一场,也就争取好聚好散,也别弄得谁都没脸一样。

何况,他们还在一个店里,如果弄得很难看,以后共事都很难,这让店里的其他同事如何自处?

她想得很好,周亮却不接受,一直纠缠。

至于他猜测的那些,她自然全都否认了。

他们都要分手了,两个人走不下去,自然跟别人没多少关系。再说决定是她做的,她还能去怪别人吗?

然而,周亮就是不理解,不接受。

他一直坚信,肯定是有人说了什么。

廖小月处理这个事都心力交瘁了,自然忘了和许梦雪报备。至于其他三个人,早早给她发了传呼,只不过她是想从易霆嘴里听更细节的东西罢了。

而且就算没传呼,她也知道事情定是解决了的。

不解决,易霆不可能丢下这么多事不管。

许梦雪顿了下,到底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手下:“小月,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
廖小月本来实在不想因为这个事麻烦许梦雪,这是她自己的事,她自觉如果连这点小事她都处理不好的话,以后还能干啥?还想干啥?

然而,事实打了她的脸。

她发现,周亮比她想象的难处理,已经深深影响了她的工作和生活,这样下去,不光是个人的事情处理不好,也会影响到店里。

于是再三吸气,廖小月在电话那头开口:“老板,我和周亮分手了。” 等了一下,或者又重新建设了一下,她开口道:“我最近可能精神不太好,想请几天假休息休息,可以吗?”

“除了请假,你还需要其他帮忙吗?”

 

许梦雪关切问,“店里的事可以暂时先交给副店长,他都是做习惯了的,应该没问题。倒是你,我比较担心你。分手的事我就不问了,但是注意身体,身体是自己的。”

廖小月鼻头发酸,吸了吸气,再开口已是有几分哽咽:“店长,放心吧,我没事。我就休息几天就好,休息好了就没事了,我没事的。”

最后四个字,像羽毛一样轻,像是说给许梦雪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
她相信,不就是搞个对象分手,她还不至于走投无路?

在电话里说不了太多,主要是也看不到人的状态,许梦雪又多说了几句宽慰她的话,让她好好放宽心,好好休息,这段时间别想太多。

挂完电话,到底不算是放心,给蒋庆楠打了个电话。

电话不是蒋庆楠接的,因为店里没电话。等蒋庆楠回电话的功夫,许梦雪决定,回去后就要在店里、办公室、厂子里都安上电话,不然真是太不方便了。

蒋庆楠以为她还是问偷窃的事,上来就跟她说这个事。

许梦雪打断她:“庆楠,不是这件事。是小月,你最近有时间的话,多去看看她。”

蒋庆楠还不知道廖小月和周亮分手的事,自然疑惑不解。

许梦雪也不可能大嘴巴把人的私事传得到处都是,只是说:“如果有空,可以去看看她,她听上去有些累,好像太紧绷了,别让她压力太大。”

蒋庆楠不明就里,但还是答应下来。

她直觉,可能跟上回廖小月专门请他们吃饭有关,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。

趁着出来,许梦雪又给魏常明发了传呼。

没一会儿,电话响了。

她先说了装电话线的事,她已经等不及回去了,现在就要安排上。

魏常明沉吟:“雪姐,这得是不少钱。”

这时候装电话还比较困难,一个是价格贵,另一个是不是想装就能装,而是得去报备,报备完了拉线,才能装。

他们又不像小卖部那样,还能通过打电话来收回电话费,这样的话,到底是有些成本高了。

许梦雪沉吟:“你先问问,电话肯定是要装的,至于怎么装,看看有什么优惠。店里的不好弄,两个厂子的收发室可以放一个分机,方便员工们接打电话。”

她又道,“虽然一下子成本不小,但想想,对于我们开展业务很方便,几个店里有什么事也方便往来。”

魏常明一想,也确实是这个道理。

这会儿装电话是贵,可要错过什么单子,那又是另说了。

“对了,你买明天的车票,去宝安市。我随后就到,我们在那里汇合。”

许梦雪交代他,带上公司的相应证件。

这才是她打电话的目的。

魏常明什么都没多问,只说自己马上交代完手上的事,立即就能出发。

许梦雪则找了陈桂英,请她给自己算账,看看她想买地的话能出多少钱。

陈桂英虽然惊诧,却没说什么。

二女儿的本事已经远远超过她的想象,她不需要多说什么,只需要把她交代的事做好就行。

许援朝从旁听着,却很是大惊小怪:“买地?还是去宝安买地?图啥?”

陈桂英狠狠瞪了他一眼,叫他闭嘴,别说话。

“算起来这是我们公司的机密,其实你不方便在这听着,听多了,万一泄露了机密咋办?”

被陈桂英怼得说不上话的许援朝,只得干瞪眼,悻悻出门。

第二天,易霆领着一行人回封城,许梦雪则和徐华坤结伴同行,去宝安市。

她之所以和徐华坤结伴,也是顺了易霆的意。

他不放心她,自己又没法儿同行,正好徐华坤要回港城了,让他顺路帮衬着点。

出发的前一天晚上,许梦雪还就这个事笑话易霆。

“都跟你这样的,那我第一次怎么去的?不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?再说了,我之前不也是和小弟一起去过,能有什么事?”

易霆闻言,抬头,额头上的汗顺着他的脖子落到了她的身上。

她瞬间感受到了那份烫意,身体哆嗦了一下。

“那会儿,就算我说不同意,我也阻止不了你。”

易霆苦涩地扯了扯唇角,“更重要的是,那会儿,我根本不敢说不同意。”

他怕自己一个不赞同,不仅阻止不了她去羊城,反而会加速他们婚姻的破裂。

那个时候他刚回来,一下子面对骤然转变的妻子和孩子,他整个人像是被针扎了一遍,遍体生疼,却也只能生生受着,无处诉苦,也不能诉苦。

那是他必须要承受的,他必须得接下来。

而且,他虽然有一种很黑暗的念头,想把她甚至自己都关起来,不知疲倦地做着眼下的这种事,可是他却也知道,那不过是无人时,不可告人的妄念罢了。

真正的,他并不想阻止她做什么。

他觉得,爱一个人,就是要看着她绽放,腾飞,释放属于她的光芒。

哪怕光芒四射的她被无数人看到,倾慕,哪怕他在角落里醋得发疯发狂,他也要笑着送她出去,看到绽放光彩。

所以,之前他并不恼怒她要远行,而是恼怒自己没法儿陪同,没法儿为她保驾护航。

许梦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略微不满他的走神,推了推他。

易霆回看过来,垂首,吻上她的唇角。

又是一夜疯狂。

好像是因为将要许久不曾见,而他们才刚刚破冰,正是最热乎的时候,难舍难分。

这一做,直接天光破晓,许梦雪再没了力气,两个人才堪堪明奇收兵。

不过,这样的后果是,许梦雪这一天都没什么力气,她要做火车,也没什么力气拿行李,得亏易霆一本正经交代了许小弟。

许小弟也不想回家,自然想好好表现自己,什么都是许梦雪一个眼神,他立马就给干好了。

这也省了许梦雪好多力气。

一行人分开,前后脚离开。

许梦雪南下。

徐华坤是知道许梦雪南下的目的的,难掩诧异,他受了霆哥托付,自然得好好招待。

而且,宝安市那边的情况他更清楚,有他在,事情也好办许多。

他也知道宝安市的土地能买卖了,知道了对他也没用,只能徒生酸意。

临走之前,易霆也没忘交代,徐华坤是信得过的,有什么可以放心用他,他知道的会告诉她,不知道或者不清楚的,也会想办法,总之是不遗余力。

得了他这个话,许梦雪自然就有谱了。

火车上将近两天的时间,让他们更有机会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和认知。

许梦雪欣赏他的眼光,也很看中他的手段。

可惜港城于他而言,到底过于生疏了些,难免艰难。

于是,一下火车,许梦雪在考察了几天之后,对徐华坤伸出了橄榄枝:“你有没有兴趣来大陆成立文娱公司,做你想做的事?”

徐华坤挠挠头,很是尴尬:“能不想吗?只是我……”

大陆文娱行业还待发掘,有很大的空间,但对先锋们来说,开垦一片没怎么被开垦过的土地,终究是更难一些,也更费力气一些。

很多时候就是摸着石头过河,一个不慎,可能还会踩坑里。

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困难,徐华坤仍是对大陆的文娱发展报以极为乐观的态度,只不过是他力量微小罢了。

话说了一半,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纤细的手。

抬头,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。

许梦雪:“合作愉快?”

徐华坤激动得几乎无与伦比:“嫂……嫂子,是……我想……想的那个意思吗?”

许梦雪冲他点点头。

徐华坤激动地双手握住那只手,跟握住救命稻草似的。

一触即分。

多年之后,他永远记得,这天在宝安市火车站的出站口,浓密的绿荫下,这一次短暂而令人难忘的握手。

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。

关于徐华坤究竟怎么经营娱乐公司,许梦雪不掺和过多。

她知道,一个公司不能有太多上层的声音,太多了,容易分歧,做不成事,所以她全权放手,让徐华坤尽情去发挥自己的才华。

想到这个,她记起来,之前无意间听小话,好像魏常明未来也是什么传媒大佬,在和徐华坤签好合同后,她专门私下里问过他的意见。

“你要不要也去做这个事,和他一起?”

魏常明一愣,开玩笑地问:“雪姐,你这是觉着我不趁手了?”

许梦雪坐着,看着他,无奈地揉了揉额头:“这倒没有,怕你想做什么,不好意思和我说,再耽误了你。”

魏常明垂眸,敛住他眼底的情绪。

这次相见,她比之前更美了几分。

整个人好像沐浴着阳光,吸饱了日月精华,在枝头肆意绽放,压下所有的绚烂,成为最炫目的那一抹灿烂。

仅仅这份外在,便叫所见过的人,还是男人,都屏住了呼吸。

更何况,吸引他的,从来不仅仅是这份外表。

是她谈笑风生中的从容,是她相扶助人的温柔,是她对着一切的善良与悯怀,是她开阔而大胆的眼界。

他见过的女人甚少,接触过的也不多。

但是他却确信,再无一人有她这般,能比得过她。

但他也知道,这是自己生出的妄念,永远不能视人,也不能袒露分毫。好像他的这些想法,会弄脏她一样。

他也不会忘记,她的两个孩子,粉雕玉琢,精致可爱。

没有谁的孩子,能比她的更可爱。

最不能忽视的还是她身边那个高大的身影,像一座山,又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铠甲,护着她。

他也是极优秀的。

从里到外,都和她十分相配。

他不能,也必不能,让她对他的提携有一丝丝瑕疵,以及丝毫可能被人诟病的可能。

这一切不过短短几秒,魏常明认真开口:“如果雪姐需要我去做的话,我便可以。”

许梦雪一怔,明白了他的意思,笑着摇摇头:“倒也不必。既信人,便信人,不必多此一举。还是刚才说的,我是怕你做得不开心,也怕埋没了你的才华。”

魏常明很少反驳她说的话,此时此刻,却是很认真地不赞同。

“雪姐,我不觉得。我觉得我能做现在的事,都是你给我的机会,说句夸张的,也是我妈常说的,我三生有幸遇到这样的老板。我不觉得自己屈才,相反,我很怕自己成长太慢,耽误了公司的发展,跟不上公司和你的脚步。”

没人不喜欢好听话,哪怕这个好听话可能含的真心就那么几分。

而魏常明这番话,许梦雪听到了十成十的诚意。

她笑着接纳了,心情很愉悦:“好了,知道了。你做得很好。字还有在练,书有在看吧?”

手下既然这么尽心尽力的她作为老板,也是得该关怀还是要关怀的。

他们聊了几句闲话,得知他有在私下里好好努力,许梦雪:“等回去吧,我回去和省城的常老师聊聊,看看有没有机会让你们这批人也进学校学习学习。”

魏常明意外:“我们……没考大学,也可以去大学吗?”

许梦雪耸肩:“谁知道呢,得谈谈。不过让你们去旁听进步,不占大学的名额,也许可行?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,我这只是个初步想法,本来没打算这么早说的。”

魏常明心头火热,不敢想能去大学的事。

许梦雪看了眼,便知道,他还是很想去的,哪怕只是旁听。

大家对知识的渴望,让她也很欣慰。

但为了避免他抱有太大的希望,她还是转移了话题,一说到这个话题,房间里陡然沉默了。

良久,魏常明才摇摇头,“我一个穷小子,家里连地都没有,谁愿意嫁给我?”

重要的是,他心里有个人,那个人如白月光一般的存在,他容不下其他人了。

许梦雪:“这可不行,个人问题还是得上心的。该看还是得看,要对自己抱有信心,你要相信,现在真不一样了。”

魏常明闷闷嗯了声。

许梦雪看他对这个兴致不高,也没多有给人当红娘的想法,也就揭过去不提了。

-

在宝安买地的事,不用她多操心,有魏常明和徐华坤跑各种流程。

她就到了需要的时候过去签字啥的,许小弟也派不上用场,许梦雪就让他自己玩吧。

他想跟着就跟着,不想跟着就自己逛。

许小弟跟了几天,也学到了一些,但他发现这些对自己来说太遥远了,还是得脚踏实地地看眼前,然后就自己去了小商品街,去各种商业街,寻找着他期待的商机。

许梦雪也跟他说了,可以赞助他第一桶金。

想当初她初创业,许小弟也是帮了她第一把。

许小弟得了这个承诺,更加卖力想要去闯一条自己的路。中间,他还偷偷打了几次电话,藏着掖着,不想让许梦雪知道。

许梦雪也就假装不知道。

她还操心她的地的事呢。

徐华坤原以为就买两个小地方,谁知道她投入的一下子竟有一百万多万,这下可选择的空间更大了,他也更卖力了,同时倍加庆幸。

幸好当初她在宝安市火车站接下了那枝橄榄枝。

不然,他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
买地的事他和魏常明跑流程,许梦雪也有自己的想法,她选了几块,有城中村,还有看起来现在很慌的地方。

徐华坤想说什么,魏常明却是道:“雪姐肯定有自己的道理。”

徐华坤暗骂了一句“狗腿子”,却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,觉得那几块性价比不高。

因为性价比不高,没人要,所以便宜。同样的钱,他们能买更多。

许梦雪坚持自己的看法,“就这几个。”

这几个可是未来会拆迁,也会有大发展,只是现在谁都预料不到罢了。

别看他们现在这个不起眼的样子,以后可是全国经济发展的佼佼者,而她有这块地,哪怕不用她自己做什么,也就跟抱了金宝山一样。

徐华坤劝说无果,摇摇头,也只能听从。

他虽然不赞同,事情办得并不含糊,也很利落。

许梦雪很欣赏他这点。

“只不过我们看上的另一块,得需要竞价,我已经递交了申请。”

没想到的是,竞价这天,意外遇见了一个熟人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