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圈套
“门主说了,混元门不养闲人!让我给你在门内找个差事做,你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吧!”
那个人说完又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,“对了!我叫付林!你可以喊我付师兄!”
这么快就给他安排上了事,文元白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门主,既然是让他搞事,为什么不是田昊苍来告诉他?
“那我等左护法回来,跟他说一声了再走!”文元白心中虽然疑惑,但还是得给田昊苍说一下。
“不行!”谁知道那个付林态度坚决,接着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激烈,又放缓了语气解释着,“你等不到左护法的,他这几日不在门内,出去办事了。”
田昊苍离开了?
这个倒是文元白没有想到的,他原本还打算再留个字条给田昊苍,但是付林一直催促着并告诉他,等左护法回来了,他亲自告诉他。
就这样,他什么也没留下,收拾好东西跟着付林走了。
付林带着他来了藏书阁,并告诉他之前看守藏书阁的人生病了,这个职位缺了人就由他来补上。
“这个位置也比较悠闲,很少有人来,不需要你天天打扫,保持这里的干净就行!”付林嘱咐了他几句,又指了指藏书阁的偏门,“那里有个小房间,你就在那里睡觉!”
文元白点点头,他原以为门主会让他干一些累活脏活,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儿。
付林问了几遍,还有没有什么不清楚的,他都回答没有后就走了。
把文元白安排妥当后,付林并没有去找门主复命,反而去了右护法的住处。
“右护法!少宗主!已经安排妥当了!”
“好!”
回过头来的顾流云,他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,挥了挥手就让付林离开。
付林一走,右护法站了起来,看了看四周,缓缓关上了门。
他看着自己的徒弟,想笑却笑不出来,只能捂着嘴疯狂咳嗽。
“师傅!没事吧!”顾流云脸色一变,立马上前两步扶住他。
右护法摆摆手,“没事!是我修炼了这门功法,注定一辈子不可能开怀大笑!”
接着他话锋一转,一把拉住顾流云,亲切地唤着:“流云!趁着田昊苍不在,我们得抓紧时间实施计划!”
顾流云肯定地点点头,“放心吧!师傅!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!”
就像付林说的那样,藏书阁一般没有人来,至少目前他还没没有碰上一个人。
蹲在门口盯着那大门太无聊了,文元白干脆推开了藏书阁的门,里面很干净,一丝灰尘都没有。空气中反而还萦绕着一种淡淡的书香,还有一点香火味。
他努力闻了好几下,只觉得原本烦躁的心情,顿时舒缓了许多。
反正也没人,不如找几本书看看。说不定他还能学到混元门的水系法术。
文元白把藏书阁几层都翻遍了,找了好几本书。走到最后一层的时候,隔着书架,他好像看见有什么发着淡淡的光。
难道这里有人?
他下意识藏到书架后面,努力听着四周的动静声,然而,周围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,什么声音也没有。
文元白好奇地探出脑袋,这才发现那是一颗闪着乳白色光芒的小珠子。那珠子放在一个弥勒佛手心里,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,它的光芒就越发明显。
“这是个什么东西?”他有些好奇地拿起那颗珠子,观察了好一会儿,发现这珠子的除了能发光,好像没有什么特殊之处。
就这么一个只会发光的珠子,怎么会供奉在这里呢?
文元白看了一眼那微笑着的弥勒佛,最后还是把珠子放到了他的手心里。
估计就只是个装饰吧!
他没有在意那颗珠子,抱起自己找出来的几本好书,往偏房走去。
深夜,文元白在半梦半醒之间,听到了一声猫叫。他本来想睁开眼,但是为了看那几本书,他已经累的不行了,又继续睡了过去。
一大清早的,他就被人从**拖了起来。
眼前的几个男子都板着脸,好似看着什么穷凶极恶之人。
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,愣了好一会儿,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房间里。
“你们怎么不打招呼,就闯入别人房间里呀?”他伸手指着眼前的几个人,心中暗道一定要把这事儿告诉田昊苍。
那几个人一下子把他架了起来,冷冷地说:“右护法要见你!”
“右护法?”文元白胳膊被他们扯的疼的要死,双脚也半拖着。
还没等他问出后面的话,那几个人就把他拖了出去,往地上一扔。
“哎呦!”
文元白大喊一声,他趴在地上,看着眼前的衣摆花纹,上面的图案是由银色丝线绣成的。不用动脑子想,就知道眼前的人应该是右护法。
他迅速爬起来,发现右护法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男子,那男子与混元门的其他地址不同,虽然穿着蓝衣,但是腰间并没有悬挂玉佩。
而且仔细一看,就会发现他的蓝色衣服上的花纹,也与周围弟子的不同。
田昊苍曾说,他另一个徒弟拜了右护法为师,莫非这个男子就是少宗主顾流云?
很快来了两个人,就验证了他的猜测。那两个人抬着一张椅子放到了蓝衣男子身后,而且对他的态度还恭恭敬敬的。
“少宗主!您请坐!”
顾流云一脸目中无人的模样,坐下后腿一翘,目光落到了文元白的头顶上。
“右护法!你说吧!”
文元白仰起头,挪了挪腿,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膝盖刚才一瞬间摔出了问题,不能动弹。
右护法点点头,伸手指向趴在地上的文元白,“罪人文元白!你可知罪?”
“什么?”文元白一时之间被搞得莫名其妙,他仰着头,看着眼前人的下巴,“我犯了什么事要认罪?”
“来人!”右护法喊了一声,不一会儿有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弥勒佛走了过来,但是这一次弥勒佛的手心少了一颗珠子。
“这弥勒佛手心里原本有一颗银珠,那可是门主最爱的宝贝!如今银珠在你的照看下不见了,那必然是跟你有什么关系,或者就是被你给偷了!”
右护法义正言辞,一口咬定就是文元白偷走了东西。
“我没有!如果是我偷的话,那我早就拿着东西走了,怎么还会在这里待着呢?”文元白努力为自己辩解着。
那坐在椅子上的少宗主突然发话了,“谁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同伙呢?”
他这话一出口,文元白一下子愣住,好似明白了什么。
他一向与混元门的人无冤无仇,这个右护法和少宗主不但不帮他查明真相,反而还一口咬定是他或者他的同伙偷的。
看来他们二人是故意支开了左护法,然后趁机拿他开刀。
只不过他们对他下手有什么好处呢?
文元白想不明白,还是坚持自己没有偷东西,也没有同伙。
就是因为他的坚决,右护法看了一眼顾流云,请示着:“少宗主!这个人嘴还挺硬的,不如撬一撬!”
“嗯……”顾流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,接过旁边那人递过来的小猫,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。
文元白被拉起来,拷到一个十字架上,他缓缓握紧双手,犹豫着要不要使用冰魄功,可是一旦用了,这里的人就可以看出这是天机宗的术法,到时候只会更难办。
但若是喊出猛犸象,就凭着眼前这么多术士,或许自己不能脱身,还会连累猛犸象。
看着右护法在火盆上轻轻炙烤着铁片,文元白缓缓闭上眼睛,手指不经意地发抖。
“怎么?你害怕了吗?”魔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他猛然睁开眼,发现自己又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。
“是你把我搞到这黑漆漆的地方来的?”他有些疑惑,上一次来到这地方是因为在做梦,这一次他分明没有做梦啊。
“是啊!”魔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兴奋,“但是这个并不是真实的环境,只是一个想象的空间。只有在这里才更方便你我交谈嘛。”
文元白没有搭理他,他现在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候,却被这个家伙给弄进来了,也不知道外面他的肉身被摧残成什么样子。
“我有一个办法救你!你听吗?”魔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焦灼不安,又开始**他了。
文元白一时想不到什么办法,只能听他的,“什么办法?”
“我这有一招名为金刚罩,使用了这个招数,无论对方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,你都感觉不到疼痛,并且三日之后伤口自动痊愈。”
魔的这个方法,一下子就勾起了文元白想学的欲望,他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。
那几句口诀也非常简单,魔教了他两三遍便消失了。
文元白看着右护法拿着烧红的铁片步步逼近,小声地念出来那句口诀。
念完,他顿时感觉自己好像穿上了一件衣服,整个人暖和极了。
右护法一把扯开他的衣领子,将铁片贴到了他的胸口,白粉色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,很快血水流了出来。
但是就像魔说那样,文元白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,为了避免被看出来,他还是裂开了嘴,大喊大叫起来。
“啊——!”
“疼死我了!”
撸着猫儿的顾流云没有抬头,依旧盯着手中的三花猫,淡淡道:“既然知道疼,还不认罪伏诛?”
还没等到田昊苍回来,他不能认罪!
文元白摇摇头,为了更逼真一些,他调动着体内真气,额头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汗珠。
“你这小子,骨头可真硬呀!”右护法看他一脸痛苦模样,但是却咬紧牙关,一直不认罪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,“这样都不能把你撬开,看来得换个方式了。”
坐在椅子上的顾流云还意犹未尽,将手中的猫儿递给旁边的人,站起来抖了抖衣服,“这就结束了吗?”
右护法让那个把文元白拖下去,转过身与顾流云并行,“今日还是先歇一歇吧,你看他都成什么样了?一时半会他不会认罪的。”
二人声音渐渐远去。
文元白被人抬上担架,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被烫伤的痕迹,甚至有好几处血液还流个不停。
前面抬着他的人突然叹了口气,开口道:“这个人也是真的惨!少宗主怎么就不派人再调查调查呢?”
后面那人立马制止他:“嘘!你小声点!谁不知道少宗主这是在报复左护法呢!”
前面的人瞬间没吱声了,二人没再继续交流,他们把文元白丢到牢房放下后就走了。
听见周围没了脚步声,他这才睁开眼,想起魔之前对他说的话。
想要呼叫他,就戳戳他的眼珠子。
他从储物手环里拿出魔的眼睛,此时这眼睛还在散发着黑气,但是还紧紧闭着。文元白好奇地伸出食指,对着那眼睛戳了戳。
这算是戳了眼珠子吧!
见那魔眼没有反应,他正要掰开看看的时候,魔眼蓦然睁开,深红色的瞳孔发着淡淡的红光。
接着魔眼一下子飞到了他的额头上,文元白一下子被吓坏了,他伸出手就去扣自己额头上的眼睛。
但是越扣,感觉越疼,这个魔眼似乎与他的肌肤融为一体了。
在晕过去前,他只感觉头疼欲裂,似乎要炸开一样。
莫不是被那个魔给骗了?
他在心中暗骂,再一睁开眼就来到了那个黑暗空间里。
“你这个家伙对我做了什么?”文元白没看见魔,就想着把他喊出了。
果然,下一秒魔出现在了他身后,只不过这次他变成了文元白的模样。
“应该是我问你,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吧?”
“你的那个眼睛怎么会……”文元白说着伸手就往自己额头上摸,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。
魔看见他这样子突然笑了,“你到底在害怕什么?我的魔眼又不会吃了你!”
“所以刚才究竟是什么情况?你的眼睛怎么会飞到我的额头上?”文元白仍然不放心,继续追问着。
魔干脆盘腿坐到了他的对面,“你可以理解为是一个保护你的东西。”